你想減稅,我想加稅;你想加稅,我想減稅。
在大明也是如此。當然了,大家也有利益相同的時候,那時候沒準還能合作。
在現在這個時候,孔家早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安天下讀書人的心,只要有一個牌位就行了,不一定非得你孔尚賢這一家。
這些事情都看不明白,也是活該了。
孔尚賢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甚至一度陷入了哽咽。
朱翊鈞臉色嚴肅了起來,收起了自己的輕視之心。
顯然,孔尚賢的演技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原本朱翊鈞覺得這也就是一個小鮮肉的演技,現在看來,自己是門縫裏看人把人看扁了啊!
就這個演技,怎麼也是青年演員的演技。雖然不如老戲骨,可是這也不差了。
「快快快,給孔愛卿擦一擦。」朱翊鈞連忙說道。
一邊的陳矩拿着帕子走上了,恭敬的來到孔尚賢的面前說道:「衍聖公,擦一擦吧。」
孔尚賢接過帕子,抹了一把,隨後就乾嘔了起來。
「嘔!嘔!」
看到這一幕,朱翊鈞瞪了一眼陳矩。
他哪能看不出來這是陳矩做的手腳。
鬼知道那條帕子有什麼東西?
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朱翊鈞下意識都覺得有點噁心。
不過我怎麼這麼高興呢?
「衍聖公傷心過度,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朱翊鈞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既然你喜歡演,我就陪你演了。
「不用不用。」孔尚賢連忙抬起頭擺手說道:「臣謝陛下關心。」
他心裏明白,這次回去,鬼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出來?
見到皇帝一次不容易,索性就把話都說了吧。
「陛下,海瑞在山東橫徵暴斂、冤枉臣,羅織罪名,甚至冤枉山東大大小小的士紳,實在是罪大惡極!還請陛下明察呀!」孔尚賢趴在地上大聲道。
看着他的樣子,朱翊鈞一皺眉頭,有些遲疑的說道:「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嗎?可朕怎麼沒有收到奏報啊?山東那些官員們都怎麼了?」
說着,朱翊鈞看向陳矩問道:「有山東那邊的奏疏嗎?」
聞言,陳矩連忙向前走了一步,恭敬的說道:「回陛下,並沒有。」
說完,他就退了回去。
孔尚賢恨得牙癢啊,山東那些廢物!
他不禁想到了趙賢他們。
你們可真是太廢物了,居然連奏疏都不敢上!
廢物,廢物!壞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