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突然這樣了呢?
沉吟了片刻,張居正抬起頭問道:「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這件事情,其實張居正的心裏面已經有準備了,在情理之中,也在預料之中。
雖然心情沉重,倒也不至於驚詫異常。
「還有一個消息,」張敬修沉吟了片刻說道:「朝中有人放出了消息,說是要迎高拱回朝。這些天有不少人在私下議論。」
聞言,張居正整個人一震。
讓高拱回朝?
都瘋了嗎?
絕對不行!
皇宮大內。
朱翊鈞看着面前的李太后,有些無奈的轉頭看了一眼陳矩,又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張宏說道:「誰惹太后生氣了?」
這些日子,李太后的心情還算不錯,每天都在忙碌着給自己娶媳婦、大婚的事情,甚至連張居正奪情的事情都沒有太多的過問。
當然了,這也可能是自己的做法讓她滿意的原因。不過,最重要的原因是沒有了馮保在這裏面搞事情。
相處了一段時間,朱翊鈞已經發現了李太后的問題。
這是一個沒有什麼文化水平的太后,本身的智慧不夠,根本就不懂得怎麼去教導兒子,難怪會被馮保糊弄。
在李太后看來,自己這個兒子每天按時讀書、得到老師的誇獎,考教的時候能夠對答如流,就代表兒子用功用心了。若是兒子禮儀沒有什麼紕漏、對周圍的人和善有愛,就更好了。
這培養一個普通人沒問題,甚至能夠培養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可皇帝不是這麼培養的。
論政治智慧,旁邊的陳太后都要比李太后強。
面對這樣的李太后,朱翊鈞遊刃有餘。
張宏和陳矩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回陛下,奴婢知罪!」
「行了,」李太后擺了擺手,看着兒子說道:「不關他們兩人的事,讓他們兩個起來吧。」
朱翊鈞點點頭說道:「起來吧!」
陳矩兩人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到一邊,低着頭含着胸,平穩呼吸,努力降低存在感。
在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
「不關他們兩個的事。」李太后說道:「予聽說有人想讓高拱回朝?」
李太后的臉色十分難看,從朱翊鈞的角度看過去,甚至都有幾分猙獰。
朱翊鈞沒有想到,李太后居然如此恨高拱。
這不僅讓朱翊鈞對自己的計劃產生了一絲遲疑。
要不要繼續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