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你說是誰當?說到底,成為太守的還是黃巾少帥,你或我並無關係。」張鈺解釋道。
說到底這面具還要繼續戴下去,這太守可以是張賁,也可以是張鈺,並不衝突。
之所以過來和張賁聊這個,主要是看看他有什麼想法沒有。
比如說很憤怒,不打算接受朝廷的招降,又比如他自己就想當這個太守。
「原來是這樣,侄兒明白了!」張賁稍微鬆了口氣,「只是到了這份上,叔父還隱藏身份,有意義嗎?」
「有啊!」張鈺回道,「至少劉康等人,肯定不會再懷疑我的身份。這樣你在泰山郡發展,我就能在濟南國這裏暗中發展。最重要的是,朝廷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們都能立刻知道,防患於未然。」
在他看來現在暴露,那麼之前在濟南國的安排就基本作廢。
同時朝廷對泰山郡進行封鎖,那麼想要知道朝廷的動向,還有獲得物資的補給就會有問題。
一方面在泰山郡建設地盤,一方面通過濟南國這邊,源源不斷為泰山郡輸血,這樣才是一個健康的發展鏈。再加上曹操那邊如果順利,那麼未來的退路和洗白之路,都準備妥當了!
「叔父不愧是叔父,侄兒實在比不上。」張賁感慨。
按照他的邏輯,以泰山郡為據點,然後逐漸擴充,別的不說,先把兗州青州和徐州打下來。
之後再把淮南、南陽和豫州打下來,就算坐擁中原地,以這個為基礎,南下北上都方便許多。
甚至從宛城,走武關殺入洛陽長安,都不是什麼難事。
以現在朝廷的實力,根本阻攔不了他們。而且以黃巾的基本特性,這一路過去,人數暴漲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直接打入洛陽,推舉叔父當皇帝都不成問題。
至於糧食哪裏來,後續的糧食怎麼來,打下來的地盤如何治理這些……怕是想都沒想。
「我也大概知道你的想法……」張鈺搖了搖頭,「讓你過去體驗一下泰山太守,便是讓你了解,『馬上可以打天下,但馬上沒辦法治天下』這個道理。去到泰山郡,這差不多三十萬的教民,如何安置,如何安排耕種和生產……你且好好感受感受。」
「是!」張賁不太明白,但他此刻只能那麼回應。或許在他看來,這些沒什麼難度。
張鈺也能看出他的不以為然,只能說到底是年輕,縣令都沒當過,就以為太守好當。
出門後,少不得拐彎去戲志才和董昭那邊,私下叮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