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人數。」
「有什麼想法?」張鈺點了點頭,繼續追問。
「把不安定的篩選出來,這些人就算帶回去,也會想辦法逃走。與其到時候增加看守的成本,不在這裏就將問題解決。若是運用得好,甚至能把家奴們吸收進來。」楊俊回道。
「這次你表現得很出色,回去自然會論功行賞。」張鈺笑道。
「學生也只是完成老師的吩咐,不敢居功。況且若是計劃失敗,那麼不僅可能有霍氏子弟跑掉,甚至可能全部逃走,更有可能走掉的和家奴兵勾結起來,進行反抗……若老師因此嘉獎我,豈非縱容這樣的行為發生?」楊俊搖了搖頭。
他成功,不代表別人成功。若是失敗,那麼很有可能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所以在他看來,這種行為不能鼓勵,甚至要懲罰。
「功過相抵……這可不行,畢竟我也不喜歡下面的人循規蹈矩,不肯變通。」張鈺搖了搖頭,「這樣好了,這次收穫不少的書。回去之後,罰你抄三天的新書,如何?」
「學生受罰!」楊俊聞言,當即應承下來。抄書很累,不過能看新書,對於讀書人來說,這同樣是一種獎賞。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不會有哪個讀書人,會不願意受累的。
「鄭師,你看我這些學生和弟子怎麼樣?」隨即,張鈺來到鄭玄的身邊,笑着問道。
「聰明是聰明,只是聰明用錯了地方。」鄭玄有些感慨,十五六歲的少年,能有這樣的見識很難得。不過與其說是天賦好,不如說接受的教育同樣不錯。
鄉野之間,也有芳草,這個道理他也是清楚。
反賊這污水潭裏,居然還生長着一些被玷污的芳草,這讓他出乎預料。
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本事,讓他們洗去鉛華,成為大漢真正的芳草。
「十幾歲能夠這膽量和手段,其實已經可以了。」張鈺笑道,「鄭師有所不知,我們那邊,幾十個人,能安心讀書的,就那麼十幾個。在這十幾個人裏面,天賦最好的,我已經收為弟子,這楊俊,只能說有些可惜……」
「能被少帥看上,那才是他真正的不幸。」鄭玄調侃道。從賊還有可能活下來,可成為賊首的弟子,那麼估計很難活下。
除非,他主動去官府告發,或者協助官府把這黃巾少帥拿下……
當然也不可能,從新朝開始,兒子為父親,弟子為師父隱罪是常識。
人們可以接受寧可為父親隱罪,自己辭官自殺的孝子。
也不願意接受忠於朝廷,為了維護律法,將犯法的親人處罰的臣子。
所以當初唐周告發張角,他到底是有多傻?畢竟,他連官員都還不是。
連最後一條路都沒有,鄭玄才會表示,給張鈺做弟子,是件非常不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