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一伸。
丫鬟柳枝立刻遞上一包魚食,討好地道:「五小姐,奴婢本想叫醒您的,但三小姐來得太快了。您的耳朵還疼麼」
「當然疼了都是你的錯,你得補償我。」檀悠悠慢吞吞地往池塘里撒魚食,水裏大小錦鯉涌動搶食,響起一片「pia唧」聲。
「這條錦鯉好肥,不曉得好不好吃。」檀悠悠指着最大那條紅白相間的錦鯉,戲謔笑道:「柳枝,不如你把它抓來紅燒給我吃啊。」
「啊」柳枝吃了一驚,慌忙小聲勸道:「小姐,錦鯉不好吃,何況這不是咱們家的。」
就沒聽說過誰吃錦鯉的,五小姐這是饞瘋了吧。
「是哦。」檀悠悠把手裏的魚食一股腦地丟進池中,托着腮看着水面發呆,陽光下無數魚嘴一張一合,金光閃閃,讓她想起自己在夢中瀕臨死亡時大張着嘴「嚯嚯」喘息的樣子。
頭頂的舊傷隱隱作痛,提醒着她,那個噩夢並不只是噩夢,它是真實發生過的,她此刻佔據的這具身體,真真切切死於一樁謀殺案。
只可惜除了這個噩夢之外,她並不知曉更多情況,比如說,兇手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弄死一個無害的小姑娘。
檀如意說是怪原主不聽話,夜裏悄悄跑出去玩才出的事,乍一聽好像有些道理,仔細一想頗為蹊蹺。
要知道,檀父乃是本地同知,同知的女兒就是官家小姐,從小受着嚴格的教養,莫名其妙半夜三更獨自跑出去玩逗她玩兒呢。
她雖是個現代人,卻也知道古代規矩多,容不得官家小姐到處亂跑。
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緣故,須得小心為上。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重生一回,莫名其妙又丟了小命,這呼奴使婢、好吃好喝的悠閒日子她還沒過夠呢。
檀悠悠想起前世那苦逼的社畜生涯,心肝兒一陣一陣的疼。
朝九晚五、準點上下班在她這裏是不存在的,白加黑、五加二,半夜三更被毫無人性的老闆一陣追魂奪命ca叫起來改方案是常有的事。
何況她還想買個小房子築個窩,還接點私活苦熬青春掙首付,那真是爭分奪秒,絲毫不敢懈怠,苦啊
說起房子的首付,她又想起了自己那重男輕女的冷血爹娘,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姐,您不高興啦」柳枝見檀悠悠滿面忿然,忙小心翼翼地討好道:「雖然錦鯉不好吃,但鯉魚總是能吃的,回家告訴姨娘,拿些錢給廚房點菜就使得。」
柳枝說着,柔軟的小手熟門熟路地搭上檀悠悠的頭,力度適中地揉捏起來,輕言細語:「力度合適不小姐您要是不舒服就告訴奴婢。」
舒服太舒服了檀悠悠「嗯嗯」着,愜意地靠在柳枝柔軟溫香的懷裏,享受着美貌丫鬟溫柔而專業的推拿服務,我去這是什麼神仙日子
庶女咋了錦衣玉食,呼奴使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入有車,它不香嗎
如今的她是真沒啥大志向,就想好吃好喝,舒舒服服過完這一生。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