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肚子填飽,這才心滿意足的打道回符。
考慮到宋雨薇現在可能已經醒了,他特意買了點時鮮水果拎着,總不能讓她一直打葡萄糖吧?水果還是要吃一點的。
回到醫院,卡門教授那個討厭的老頭居然不在,只有一個小護士在照顧宋雨薇。很好,不在就好,他真的有點怕那個老頭子,那老頭着了魔,一看到他必然揪着不放,千方百計要從他嘴裏挖出救命良藥的秘密,跟塊狗皮膏藥似的,煩人!
他要來體溫計,又給宋雨薇量了一次體溫,哦,已經降到三十七度八,最多明天就能退燒了,大蒜素的威力,把他給嚇了一跳!
小護士一臉崇拜:「這位少爺,你給她用的到底是什麼藥?藥效真的太強了,我在醫院工作了兩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療效!」
李思明嘿嘿一笑:「蒙的,我蒙的。行了,這裏我看着就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小護士說:「那可不行,卡門教授讓我一步不離的照顧這位小姐,隨時關注她的病情,如果我扔下她去忙別的,他會生氣的!」
李思明說:「我跟他說就行了……對了,那老頭在幹嘛?」
小護士說:「醫院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病得很嚴重,教授正在跟其他醫生一起研究治療方案呢!」
李思明哦了一聲,沒有再問什麼。他很樂意看到那老頭有別的事情做,最好忙得不可開交。一想到這塊狗皮膏藥至少三天之內都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忍不住吹起口哨來。
可惜事與願違,一道《好日子》才吹了兩句,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那塊狗皮膏藥呼哧帶喘的走了進來。他剛冒了個頭,李思明便施展流影電光閃,嗖一聲閃進了衛生間裏……他可不願意讓這個死老頭纏上!
他還是晚了一步,不等他把衛生間的門閂上,老頭就追了過來,嚷嚷着:「你別躲了,我看到你了,你給我出來!」
李思明嚴肅地說:「親愛的卡門教授,你沒有看到我,那只是你的錯覺!」
卡門教授讓他氣笑了:「你的幻覺還帶音效的?」
李思明說:「那是幻聽!」
卡門教授用力一推把門推開:「別搞怪了,趕緊跟我走,有人等着你去救命呢!」
李思明一臉懵逼:「救命那不是你們醫生的事情嗎?找我幹嘛?」
卡門教授氣不打一處來:「我要是能救還用得着來找你!」不容分說,拖着他就往一間病房走去。李思明讓他拖得滿心不爽,好想一腳將他踹開,但是考慮到老爺子已經一把年紀了,萬一一腳過去踹出個好歹來不好交代,只能忍着,就這樣讓他硬拖走向一間貴賓病房。
剛到門口,裏面就傳出女人尖厲的、憤怒至極的聲音,說的是德語:「你們這些傢伙,每年拿着這麼多錢去研究新藥物,卻連個肺炎都看不好!每年給你們這麼多經費有什麼用?每年給你們這麼多實驗器材有什麼用?廢物!通通都是廢物!」
裏面那位很顯然是情緒失控了,聲音尖厲得幾乎震碎了窗戶的玻璃。李思明皺起眉頭,問卡門教授:「教授,什麼情況?」
卡門教授小聲說:「是萊茵哈特公爵夫人……萊茵哈特家族你知道不?那是我們德國的名門,公爵被派駐上海,在公共租界工部局擔任董事,前段時間他的夫人帶着女兒從德國乘船過來看望他,結果由於水土不服,小姐一到上海就病倒了,起初不肯來醫院,讓私人醫生治療,結果越治越嚴重,不得不送到醫院來。我們剛剛給她做了檢查,已經確診了,是肺炎,這病我們沒法治,只好請你幫忙了!」
李思明眉頭一皺:「你們找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醫生!」
病房裏,一位資容俏麗的貴夫人正在沖一群醫生大發雷霆,一位十三四歲的金髮小女孩躺在病床上,不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咳嗽。她的咳嗽讓貴夫人越發的揪心,把這些醫生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挨個罵了一遍!這些平時在華人病人面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