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誰敢違逆他的意思?
偏偏就有面前這個族弟,時不時的依仗着同宗同族的關係以為他不會將其如何懲處,給自己填填堵……
「大兄剛剛為何阻止我?那房俊素來囂張,更曾重傷四郎,今日到了吏部衙門自然應當將其好生折辱一番,否則豈不是被他人認為吾高家乃是任人欺凌卻不敢還手之輩?」
高季輔心中不滿,忿忿然說道。
高士廉手裏捧着茶杯,背脊靠在椅背上,眼皮耷拉着,慢條斯理的說道:「在你看來,是不是這吏部衙門乃是吾高家的衙門,你想要怎樣便怎樣,無人可以管束於你了?」
語氣不重,高季輔卻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小弟哪有此意?只不過不忿那房俊囂張,想要給他一點教訓罷了。以前他擔任京兆尹,整座長安城盡在其管轄之下,囂張幾分尚有資本。然而現在不過是區區一個兵部侍郎,何足道哉?即便是將來接任李績成為兵部尚書,文武殊途,又能將吾高家奈何?」
高士廉老臉不見喜怒,將手裏的茶杯放在桌上,手指輕輕敲了敲桌案,一字字說道:「往後記着,莫要張口閉口高家如何如何,你也不過是高家一個區區的偏房遠支,若不是某提拔你,何德何能可以擔任吏部侍郎的職位?你代表不了高家,更莫要將高家與你綁在一處,作為你升遷佐進的籌碼。」
老頭子心裏火氣很足!
自從上一次將太子的岳父蘇亶玩弄於股掌之間,高士廉便對高季輔的所作所為充滿惱火。這人腦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可是太子的岳父,你戲耍了蘇亶,折損的是皇家顏面,若非陛下看在老夫這一張老臉的份兒上,你以為你能落得個好兒?
現在還要趁機報復房俊……
簡直是愚蠢透頂!
高季輔若是當真心狠手辣將房俊陷於萬劫不復之地倒也罷了,到底算是個人物,可是這般折辱房俊一番,除了成功的引起房俊的仇恨之外,有何益處?
高季輔臉色陣青陣白,這麼多年來,他在高士廉身邊做牛做馬不辭辛勞,卻從未想過原來在高士廉的心中自己居然這般沒有地位,原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家施捨而來,更從未將自己當做高家的一份子……
壓制住心底的惱怒,高季輔一臉惶然的起身,連聲說道:「大兄勿怪,是小弟莽撞了!不過小弟雖然有錯,但至始至終都是想要為高家謀利益,從未有過一絲半點吃裏扒外的心思!小弟能有今日之成就,盡皆仰仗大兄之扶持簡拔,哪怕到死的那一天,也要以大兄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高士廉輕哼一聲,對高季輔這番話不置可否,微微抬手:「往後行事要多思多想,切莫走了歪路,否則後悔莫及。行了,出去吧,某尚有公務處置。」
「喏。」
高季輔趕緊應了一聲,心驚膽跳的出了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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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與蘇勖並肩而行,幾名家僕書吏跟在身後。
皇城之內規劃齊整,建築橫平豎直,帝國的大多數中樞官署盡皆在此區域之內。
兩人隨意先聊着,蘇勖指了指街邊的各個官署衙門,說道:「古往今來,說起規模之龐大、規劃之優秀,莫過於長安。」
房俊深以為然。
古往今來,但凡營修建築,莫不篤信風水。
風水之說,實則與科學相悖,且模稜含糊、並無根據,然而數千年來傳承不斷,卻是誰也不能否認其中窮究天地之玄機。故此,哪怕到了科學昌明的後世,再是一代英豪、科學巨擎,也不能將其盡數否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而在自然科學愚昧的古代,自然是將風水之術奉為圭皋。
大隋立國之初,時任工部尚書宇文愷奉文帝楊堅之命修築都城,將其自身曠古爍今之建築之術與風水之術相結合,建成了名垂千古之大興城,即為唐朝長安城之前身。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