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太多,怕小孩子會撞到夫人,便道:「夫人你在這兒等着我,我去買了回來給你。」
「好的。」沈婉點了點頭。
秋菊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看着她叮囑道:「莫要亂動。」
秋菊這是把她當小孩兒了嗎?沈婉深吸了一口氣,乖巧的點了點頭。
見此,秋菊才放心的繼續朝那賣糖葫蘆的老者走去。
沈婉搖了搖頭,摸着肚子站在原地,站了片刻,便轉着腦袋到處亂看了幾眼。
忽然,她瞧見一個對面的小攤兒前,站着一個穿着藏青色布衣的男子,男子寬肩窄腰,這身材瞧着很是有型,也讓她覺得有幾分熟悉。她不由多看了幾眼,正要移開視線,卻瞧見他旁邊站着的粉衣女子,拿着只木簪,像是在詢問他好不好看。男子微微側頭,看向了那女子手中的簪子。
沈婉也看到了那男子的側臉,她呆住了,因為那男子的臉,除了比宋恆的黑些,於他的臉一般無二。
是宋恆嗎?她渾身都在發抖,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四周嘈雜的人聲,她都聽不見了。眼睛除了那穿着藏青色布衣的男子,再沒有旁人。
她挪動着腳步,一步一步的朝那男子走去。路明明不遠,她卻因為腳在放發抖走得極慢。
一輛馬車駛來,路上的行人紛紛讓道。
「大牛哥你既然覺得簪子好看,那這簪子我就買下了。」英花拿着手中的簪子笑着說道。
大牛淡淡的道:「你若喜歡便買下吧!」
來皇城也差不多十日了,他除了覺得皇城處處熟悉以外,什麼都沒想起來,更沒有遇到認識他的人。
「嘻嘻,那我就買下了。」英花從懷裏掏出了荷包。
「咵噠咵噠……」
「快讓開。」
「快讓開。」
街上的人忽然驚叫了起來,大牛轉頭一看,只見一輛馬車駛了過來。而路中卻站着一個穿着煙青色齊胸襦裙,梳着夫人鬢的孕婦。她正看着他這邊,一步一步的挪動着。駕車的車夫,和街上的人都在沖她喊,她卻似聽不見一般。
那馬車因為駕駛得有些快,車夫拉着韁繩,一時無法讓馬車停下來,眼瞅着就要撞着那孕婦了。
秋菊正掏着錢,忽然聽見大叫聲,便扭頭瞧了瞧,只見她家夫人不知何時,竟然走到了馬路中間,那麼馬車眼瞅着就要撞上她了。
秋菊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手中的糖葫蘆一扔,便大叫着跑了過去。
「夫人!」
大牛來不極多想,三兩步衝上去,一把抱着那夫人往旁邊轉了幾圈兒,堪堪躲過了那麼馬車。
見人被救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馬車也停了下來,那車夫也是嚇了一跳,張口便沖沈婉吼道:「找死啊!不要命了啦!」
秋菊跑過來,見夫人被人救下,她鬆了一口氣,差點兒癱軟在地上。忽而聽見車夫的罵聲,頓時便火冒三丈。
走到馬車前,指着那車夫的鼻子罵道:「你他媽是趕着去投胎是嗎?在皇城中將馬車趕得這麼快。」
城中本來就有規定,皇城之中無論是騎馬,還是坐馬車都不能過快,這樣才能及時停下來,避免傷到路人。
「嘿……」那車夫沒想到這丫頭這麼橫,竟然還罵他們是趕着去投胎。
「你知道這馬車上坐着的是誰嗎?」
秋菊冷哼道:「憑你是誰?我家夫人若有不妥,看我不去告你一個鬧市縱馬之罪。」
那車夫見她這般囂張,便問了一句:「你誰家的?」
「鎮國大將軍府。」說完秋菊便朝夫人走了過去。
鎮北大將軍府?差點兒被撞的是宋夫人?周遭的不少百姓,都開始替那馬車的主人默哀了,憑你是什麼達官顯貴,惹上鎮國大將軍府,可都沒什麼好下場。
大牛低頭看着懷中的女子,只覺得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