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獨秀淡然道,「我母族的家鄉話,美男子的意思。」
血衣青年眼睛一亮,「頭一回聽說,挺別致的,我這個十三,名副其實。」
鄧獨秀不行了,覺得再不換話題,自己非死在他的口下,「你本事不俗,也不像作奸犯科之輩,怎會被抓進幽獄。」
血衣青年幽幽一嘆,「師傅領進門,判刑在個人,總之是一言難盡。」
鄧獨秀覺得和這傢伙真聊不下去了,「行了,你我之間,各有隱秘,何必多言。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血衣青年點點頭,「留個名姓吧。別拿許易糊弄我,連面目都要遮住,怎會通真名。」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鄧獨秀抬頭看了看天,覺得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太大了,把江水快烤得冒煙了。
血衣青年怔了怔,「好吧,我叫楚狂歌。」
鄧獨秀腦海中陡然炸開了。
神州巨俠楚狂歌,好大的名頭。
誰能想到眼前這裝十三犯,十幾年後,竟能成為名震天下的人物?
天下英豪多如過江之鯽,但當世公推為大俠的,只有楚狂歌一人。
「幹嘛做這副表情,我到這邊時間不久,你應該沒聽過我的名號吧。」
楚狂歌很詫異鄧獨秀的反應。
鄧獨秀道,「名字不錯,聽着不憨傻,提醒你一句,以後做人做事,多過過腦子,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拼命的。」
他前世頗聽聞過幾樁楚狂歌的事跡,根本不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傢伙。
這回親見,他不得不感慨,有些人的豪邁是熔在血脈里的。
楚狂歌哈哈大笑,「我喜歡仰望星空,也願意理解塵埃。」
說着,他大手一揮,一個腰囊朝鄧獨秀飛來,「這是洪承的遺物,人是你殺的,東西歸你。許兄,就此別過。」
楚狂歌一拱手,腳下急點,幾個晃動,去的遠了。
目送楚狂歌遠去,鄧獨秀打開洪承的腰囊,內中有兩名藥瓶,一把金瓜子,一封信,別無他物。
鄧獨秀拆開信封,閱讀起來:「洪承吾弟,見字如面。
淮西局勢已危若累卵,若探明誠意伯府無意鄧獨秀。
當第一時間,將鄧獨秀押解至淮西,若堂主真能用此子鉗制住飛虎衛鄧孝先,岐川被困的三千兄弟才有脫身之望。
切記切記,甚急甚急。」
鄧獨秀反覆讀了幾遍,一把將信連着信封揉碎。
「飛虎衛鄧孝先」、「誠意伯府」,鄧獨秀對自己身世起了強烈的好奇。
自幼他被母親帶大,懂事後他也問過自己父親去哪兒了。
劉氏只說他父親出身農家,應召戍邊,戰死沙場。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