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陰差,就是活人陰差,是讓有陰陽眼,或者陰氣極重的人,擔負一些陰差工作。在地府俗稱編外陰差,同樣不適於陰陽互通鐵則,是陰陽聯繫的線。看似無用,實則,很多消息,都是通過這些細小的絲線和一位位土地,才能傳到陰間。」
「每個城市無論縣還是市,地府復甦之後,一定會存在走陰差。而他們也會得以壽終正寢。一生無災無難。還有,就憑你也敢和我子龍兄稱兄道弟」
秦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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諦聽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舔起來了
「好了,幫我找一位走陰差嚮導,帶本王進山。」說完這句話,秦夜也不等土地回答,輕輕一揮手,土地的聲音化作絲絲白煙,隨風而散。
程建峰。男,二十八歲。自由職業。單身。
經營着一家香燭元寶店,態度樂觀,和周圍商戶關係也相當不錯。靠着一個地級市,生意勉強過得去。但是他仿佛並不在意生意,從不自己主動去招攬。
「畢竟人一生都能無災無難,無福無禍,對我這種早該死了的人,已經是最大的享受。」他看了一眼已經六點,卻仍然捨不得關門的其他店鋪,搖搖頭關上了老式的門板。
屋子裏燈火通明,一隻只慘白的紙人,墳飄,花圈上大大的奠字。都讓這間不大的屋子看起來有些憋仄。他雖然不怕,也不想在這種氣氛下停留。直接推開裏屋,走近了房間。
這裏原來是青龍山公墓旁的小村莊,修建公墓的時候繞過了這裏,並沒有拆遷。這也是他們自己的房子。所以裝修地非常隨性。
里外完全不同,裏面是一片現代化簡約風的裝修,各色家店一應齊全。但是,正中央偏偏有一尊點着蠟燭,供着土地公的神龕。更詭異的是上面的燭火仿佛從來感受不到風力一樣,哪怕他推門進來如此大的動靜,燭火也沒有閃一閃。
他長長舒了口氣,直到走進這裏,他才感覺片刻的寧靜。讓他回想起幾年前,自己身患重病快要死在床上的時候發生的一幕幕。
「多謝土地公垂簾。」他虔誠地跪在墊子上,上了柱香,輕聲念誦着什麼。
就在此刻,那從不曾晃動的燭火陡然晃了起來,屋子裏的燈齊齊熄滅。紅燭照耀下,富態
的土地公竟然看起來有些許詭異,而也在同時,這尊土地雕像的雙眼竟然緩緩睜開了
「走陰差甲七。」一個不含感情的聲音從土地公口中傳出「有一件事,請務必做好。」
程建峰目光一亮。
成為走陰差已經三年,他還從未接到過任務,因為河北省陰靈實在是不成氣候,也從未聽土地公用如此嚴肅的口吻吩咐一件事。
「您請說」
土地公微微沉默了一下,沉聲道「地府高官已至燕京,不日即將前往大馬群山。你可知,大馬群山是張家口市禁地我親自給你們下過命令,以你們的實力,在月圓之夜哪怕看一眼,都會煙消雲散。」
「我明白。」
「而這次,我希望你能作為這位大人的嚮導。如果你能得到那位大人的青眼,死後不敢說榮華富貴盡享,也必定平步青雲。」
程建峰本來平靜的心,陡然跳動了起來。
沒有人不渴望成就事業。經歷過生死的他,看淡的只是普通的事業,但不代表他不懂抓住機會。
「敢問土地,這位大人是」
再次沉默,三秒後,土地凝重道「不可說。」
「但你切記,他是隨時都能讓你灰飛煙滅的存在。千萬千萬不要開你的陰陽眼。」
說完,燈光再次亮起。燭火已經不再跳動。而他面前的地板上,竟然出現了香灰寫成的字樣。
「夏潮酒店642號房,秦大人。明日上午。」
記錄下所有信息,程建峰租了輛車。按捺着忐忑的心情,第二天天剛亮,就來到了夏潮酒店。
他沒有敲門,現在對方肯定在休息。他在酒店大堂無聊地翻着手機,看着各種震驚新聞。心中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