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了的事,這輩子能遇上大丫,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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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蘇陌送往京城的飛鴿傳書也有了回信。
飛鴿傳書是具備一定風險的,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鴿子飛到一半不被人射死、或是不被大型飛禽獵食,只能說,他們運氣不錯。
蘇陌拿着從信鴿上揭下來的紙條去了蘇淵的書房:「父親!祖父回消息了!」
「快看看你祖父說了什麼!」蘇淵說道。
他對兒子是絕對信任的,可蘇陌從不會因為父親的信任忘了規矩。
「是。」
得了父親的首肯,蘇陌摘掉細繩,打開紙條,每個字細細讀完,對蘇淵道:「祖父說,把人帶回京城。」
「還有呢?」
「沒了。」
「就、就沒了?」
蘇陌點頭。
「唉。」蘇淵無奈地嘆了口氣。
對於他這個爹呀,他敬重是真敬重,可有時候也是真無奈。
不知是不是武將的緣故,他爹惜字如金,能一個字說完,絕不多蹦兩個字。
蘇陌接過紙條瞅了瞅。
果然,六個字里,有三字是蘇陌自己加上的,原話——帶回京。
蘇淵喃喃道:「你祖父……何意?」
蘇陌苦笑:「父親,您是祖父親兒子,您都不清楚,我又上哪兒去揣度祖父的心思?您可比我早認識祖父二十年。」
蘇淵:「……」
蘇淵一籌莫展:「這也不知真假,就帶回去,豈不是要出事兒?」
蘇陌道:「或許祖父的意思,就是帶回去讓他老人家來辨別真假?」
蘇淵:方才是誰說猜不准老爺子心思的?
可是,帶幾個?是都帶,還是只帶蘇承?
祖父還真是——
蘇陌收好紙條,對蘇淵道:「父親,這件事交給兒子去辦吧。」
蘇淵蹙眉:「你打算去一趟杏花鎮?」
蘇陌笑了笑:「父親不是已經答應了,讓我自己去查一查嗎?上回忙着二弟的及冠禮,沒機會見到他們,這次,我怎麼也得親眼見見。」
「表哥!表哥!」
是秦雲。
父子倆適時終止了談話。
秦雲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大表哥!咦?伯父也在?」
秦雲今日一身勁裝打扮,手上挽着一張大弓,看樣子是要出行打獵。
秦雲是護國公府與鎮北侯府的血脈,含着金湯匙出生,錦衣玉食長大,他身上隨便扒下一件衣裳,或嘴裏隨便省下一口糧食,都夠鄉下人一家子吃上一整年的了。
想到在鄉下吃盡苦頭的蘇承父子三人,蘇淵的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伯父,你臉色不大好。」秦雲說。
蘇陌看了父親一眼。
蘇淵自知失態,真相尚未查明,蘇承未必就是姑姑的兒子——
可是為何,他心裏總想着蘇承與那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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