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凌主任要個人。」
「要人,什麼人?」
「就是劉麗媛之前的那個小情夫夏良增,現在夏良增人在市紀委,我想問點事情,也比較麻煩。」
那個夏良增怎麼跑市紀委去了?凌正道還真不清楚這事,主要是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查這件事,所以也沒有太上心。
直到今天早晨得知劉麗媛意外身亡,才真正地引起了凌正道的注意。
當然凌正道也不能對嚴震說,這事我根本就不清楚,那實在是太沒水平了。
所以雖然不明白夏良增為什麼在紀委,卻還是點頭說:「我一會兒回去了解下,然後給你打電話,你安排人過來把人提回去。」
「有凌主任這番話我就是放心了。」
其實無論是凌正道還是嚴震,彼此之間都帶着幾分試探的味道。
兩個相互不熟悉的人坐在一起,各自心裏難免會有所防備的,更何況是在官場,更是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因為昨天魏貞去市電視台大鬧,又正好被凌正道趕上,於德平便先將劉麗媛和夏良增停職了,等待進一步的調查。
這種事情,夏良增說起來也算是「受害者」,畢竟劉麗媛有一些強迫的成分在裏面,按說市紀委也不會把夏良增帶回去調查什麼的。
夏良增不是被紀委的人帶走的,而是主動去紀委舉報問題的,他舉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領導劉麗媛。
「劉麗媛要求我跟她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如果我不從她,她就要把我開除,畢竟我還只是一個實習生。」
夏良增的話語中儘是委屈,儼然一副慘遭女領導潛規則,卻毫無辦法的模樣。
真的是這樣嗎?如果不是看了魏貞提供的那些視頻,凌正道還真有幾分信夏良增的話,可是他卻看了那視頻,這夏良增分明就是樂在其中的模樣。
「我的房子和車,都是劉麗媛送的,目的就是讓我和她長期保持男女關係。」
「等等,魏貞不是說,你的房子是她送的嗎,怎麼就又成劉麗媛了?」
「當初我要買房子,魏貞給了我二十萬首付,後面的六十多萬是劉麗媛給的。」
劉麗媛前腳剛死,這夏良增就迫不及待來舉報自己領導。如今劉麗媛死了自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夏良增還真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這事兒會不會是魏正喜搞出來的?」
凌正道這會兒突然就想到了市政協主席魏正喜,這位市領導好像也不是太乾淨。夏良增主動來紀委舉報,明顯是讓魏正喜置身事外的。
可是只是這樣,魏正喜就讓人殺了劉麗媛,這代價似乎更高了,反而更是讓自己引人注目。
所以劉麗媛的死應該與魏正喜並沒有什麼關係,不然夏良增在這時候來紀委舉報問題,那和掩耳盜鈴也沒有區別。
另外市紀委之所以上門去找劉麗媛,發現死在家中的劉麗媛,完全是因為夏良增的舉報,不然這會兒恐怕還沒有人知道劉麗媛已經死了。
就在凌正道正想着的時候,紀委監委科室去銀行調查劉麗媛經濟問題的人也回來了。
「凌主任,根據我們的調查,劉麗媛在前天晚上利用多個他人賬號,轉移財產盡八百萬元。另外通過對市電視台的經費賬目查看,劉麗媛挪用貪污公款近六百萬元。」
「劉麗媛的經濟問題這麼嚴重?」凌正道皺起了眉頭,人死了問題才查出來的事情,他並不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