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白。
時過境遷,歲月不饒人啊。
幾人有說有笑的談着這幾年的事情,王嬸則帶着可愛的小兮在廚房那邊,炊煙裊裊,時不時傳來一老一少的歡笑聲,其樂融融。
直至,王叔離開,從箱子底取出一個信封,嘆了一口氣,遞了過來。
「我兒宋仁親啟!」
看着上面熟悉的字眼,宋仁一愣,然後連忙看向王叔。
王永安點點頭:「你爹,已經離開一年多了。」
宋仁連忙打開,皺着眉看去。
王永安則自顧的取出一壇酒,給自己倒上,想了想,又取了兩個黑瓷碗,給大牛和宋仁也倒上。
「你爹怎麼說呢,那天他就這麼突然來找我,說他想離開一段時間,或許會回來,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但是他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看他的,便讓我將這封書信給你,並把家裏的鑰匙留給了我們,可以過一段時間幫着打掃,說害怕你回來,看見滿屋的灰塵,心裏難過。
我當時都震驚了,因為我們早上還在一塊吃飯喝酒來着,慶祝又拓展了生意,拿下了另外一座城池的代理權,生意越做越大,錢也越賺越多,他怎麼就一下午的功夫,就想走呢,而且所有的生意都不要了。」王永安一飲,長嘆一口,再次滿上。
「說來也奇怪,那天的你爹顯得很陌生,更讓我害怕,如果我不是和他一塊長大,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你爹了,那眼神看着熟悉,但卻有一股疏離感,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我問他去哪兒,他也不說,總之,很奇怪,你爹信上有沒有說?」
宋仁則在此時放下書信,顰蹙着眉,搖搖頭。
看似寫了很多字,但絕大多數都是讓他放心自己,就是想起了一些事,出去轉轉,別擔心,也讓他照顧好自己,外面的世界不像家裏這邊安寧,勾心鬥角是常有的事,莫要心思單純。
外面的世界,很現實,也很殘酷,中心思想永遠離不開『利益』兩個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那麼老爹,到底發生什麼事,讓他匆匆離開,連着錢都不要了?
以前他可是非常愛錢的啊,恨不得一個掰成兩半花呢。
可就在這時,廚房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緊接着,小兮便手裏攥着一條還在扭動的花紋蟲子,臉色蒼白的跑了進來:「爹爹,不好了,奶奶突然暈倒了。」
三人臉色一變,趕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