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愛吃這個。」
三人這才吭哧吭哧地啃起來了。
黑乎乎的小臉,露出一口乾淨的小白牙,啃着亮晶晶的糖葫蘆,這模樣太可愛了,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都在猜測是誰家的孩子。
三胞胎本就不常見,這麼黑的三胞胎更是少見,而黑得這麼漂亮的,幾乎是見所未見。
俞婉這個白皙嬌嫩的大美人,硬生生讓三個小黑美人搶了風頭。
得虧是自己兒子。
俞婉付了糖葫蘆的錢,帶着三個小傢伙去胭脂鋪。
俞婉萬萬沒料到的是,她剛走到胭脂鋪的門口,便與一個故人不期而遇。
南詔國師!
冤家路窄啊!
她什麼運氣,去蠱廟碰見這個男人倒還罷了,怎麼買胭脂也能碰上?
一個大男人,不,應當說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也需要用胭脂的麼?
國師自然用不着胭脂了,可國師煉製丹藥偶爾也需要一些市面上的香料,這間胭脂鋪子能獲得小郡主的青睞,本身來講就是一間上等的店鋪,國師會來這裏買香料也就不足為奇了。
可俞婉並不知內情,只覺自己實在倒霉,近日一共只出了三趟門,其中兩趟都遇上國師。
國師不僅認識她,也認識她的三個孩子,若叫國師看見他們母子,謊稱只是長得像也不可能了,畢竟有一個人像沒什麼,全家都像是不是就太扯了?
胭脂鋪是不能進了,可一時間往哪兒躲?
俞婉正猶豫着,國師朝這邊走來了。
國師似乎還朝這裏看了一眼。
俞婉一把將三個小傢伙攏到自己跟前,用身形與散開的裙裾擋住他們。
但國師儼然朝這邊走來了。
俞婉眼神一閃,一把抱起三個小傢伙,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街道上車水馬龍,她穿過大街,進了一間酒樓。
也是趕巧,今日酒樓請了人說書,大堂座無虛席,全都被說書先生的精彩內容所吸引,沒人在意俞婉抱着三個小黑蛋闖了進來。
國師也追來了。
俞婉上了二樓,闖進了左手邊的第一間廂房,房中似乎無人,她把孩子放到床鋪上,沖三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別說話。」
三人乖乖點頭。
俞婉放下帳幔,自己也躲了進去。
很快,有人進來了。
俞婉捏緊了手中的匕首,她想過了,她如今的身份不能讓國師發現,不然他們一定不能繼續待在帝都,藥引沒到手,誰也別想把他們趕出南詔。
「你最好別過來,否則我……」
俞婉心中這般嘀咕着,忽然嘩的一聲,帳幔讓人挑開了。
卻並不是國師,而是一個戴着斗笠的青衣和尚。
「是你?」俞婉一眼認出了他來。
他的斗笠寬大,幾乎遮住了他的容貌,俞婉以往碰到他都沒能窺見他的真容,然而今日趕巧,她坐在床上,他站在床邊,她抬起頭看他的一霎,將他那張絕色傾城的臉盡數看見了眼帘。
俞婉忽然一愣。
她也不知自己在愣什麼。
就在此時,國師進屋了。
青衣和尚放下了帳幔。
俞婉聽見國師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
「沒有。」青衣和尚說。
俞婉暗鬆一口氣。
約莫是覺着一個陌生的和尚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撒謊,國師沒懷疑什麼,邁步走掉了。
「多謝啊……」俞婉挑開帳幔,正要向對方道謝,就發現對方已經離開了。
算上庵堂那次,自己都欠了他兩次人情了,可這個和尚總是這麼來無影去無蹤的麼?讓人想道個謝都難。
確定國師離開客棧並坐上馬車後,俞婉才帶着三個小傢伙繼續回到胭脂鋪。
胭脂鋪的老闆見母子四人衣着不凡,十分熱情地接待了他們,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