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對新人的心裏狀況幾乎是不相上下的,特別是白濮的父母,這要是在幾年前的話他們都不敢想像,自己的女兒能夠有這一天。
婚禮有些簡易,沒有那麼多的環節,但氛圍絕對是到位了。
王家的這些親朋都是一路看着他們兩人是如何走過來的。
這場婚禮的背後,有太多的辛酸和努力了。
當王贊和白濮跪拜完後緩緩的站起來,幾乎於此同時所有的人都不禁長長的舒了口氣,這一聲嘆息意味着曾經所有的艱難全都就此過去了。
晚間,臥室。
王贊滿嘴噴着酒氣的摟着白濮,長長的吐了口氣,眼神盯着她的臉蛋,輕聲說道:「總算是熬出頭了,我現在是真的理解到,守得雲開見月明是什麼狀態了,我看見的那道光,就是我以後的後半輩子了」
白濮依偎在他的懷裏,說道:「你看見了光,我也看見了,看見的是我以後全部的生活和希望,你說我們以後是不是好起來了,不會再有什麼波折了吧?」
王贊忽然搖頭說道:「不,還會有的!」
白濮頓時打了個激靈,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問道:「啊?又怎麼了」
王贊捧着她的臉蛋說道:「波折太大了,坎坷太多了,我他麼那天聽見王天養和二小他們在背地裏說,他們生的孩子都想跟咱們成親家,我當時就懵了,咱倆這得要生多少才夠用啊,這幫玩意心真大,就顧着自己,而沒想想咱們得要多辛苦,老牛的身體就是再好,那也架不住一直耕地啊」
白濮咬着嘴唇,使勁的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說道:「混蛋,嚇我一跳,從你的嘴裏就吐不出什麼好話來……」
一年之後。
黃昏時分,北方的某個小城市的偏僻路邊。
一個穿着長袍的男子,背後靠着牆昏昏欲睡的打着盹,在他面前鋪着一塊布子,上面擺着一些剪刀和菜刀。
布子上面寫着一行字「只賒不賣,過後收錢」
有路過的人很少都會注意到這在街邊擺攤的,而哪怕就是看見了,多數也是掃兩眼之後就不太關注了。
這年頭誰還在地攤上買這些東西啊。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這人似乎一天裏也沒有開過張,但他仿佛也沒什麼反應,就閉着眼睛抱着胳膊打盹。
直到,忽然間有一個挺着肚子的女子走了過來,到了攤子前後輕聲說道:「家裏飯好了,回去吧?」
年輕人「嗯」了一聲,伸手將地上的刀子都給收了起來,然後背到身上說道:「這邊人好像不太認這個,得,過兩天咱倆換個城市我繼續練攤,一年沒出手了,我感覺自己都有點手生了,沒辦法啊,老祖宗的手藝也不能丟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