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天才知道。
你從懷裏掏出,
那張能讓你在下一個城鎮開局就獲得+4的人員編制和+10的每周財政收支的推薦信,已經沒有半點用處了。
撕碎,
隨風飄散。海瑟薇迅速跑出去彎腰又撿了回來,呵斥你不要在審判庭門前的台階上扔垃圾,小心被請去喝茶!至少她很有精神,非常有;至少你保住了需要被你保護的每一個人;至少你盡力了。
守衛隊隊長站在遠處,望着你,沒有走過來,因為已經有一個曾經偉大的男人站在你的面前。
議長,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前議長,一位過了中年依然英俊瀟灑體型適中,頗具氣質的男人。這是你和他首次面對面,沒想到竟也是最後一次。
「認識一下吧?尊敬的會長大人。」前議長站在你的下方,高高仰起頭,既像是仰望又像是拒絕對失敗低頭,對你伸出了手。
你們彼此握手。
前議長苦笑道:「表情別那麼沉重,你死我活的戰場,當然有人死,有人活,只不過今天死的是我。沒想到啊,對我的處罰這麼快就下來了──明早,我就滾蛋了,去一個比這裏小得多的窮鄉僻壤當領主。名義上,我還算是升官了,呵呵。換個角度看的話……」他回頭望向城鎮,因為台階很高很高,感覺能將它們盡收眼底,「畢竟孩子也大了,需要一個較安穩的成長環境。說實話,整整十二年,我確實也斗累了。」
「我準備了一系列報復計劃,全都用不上了,也不想用了。據我所知,這座城鎮的議政廳將有一段時間處於艱難,甚至停擺的狀態,我把寶座坐得實在太穩,突然有了職位空缺,那些溜須拍馬的傢伙恐怕毫無準備,競爭到議長職位不知要過多久。反正跟我沒關係了。」
「你比我幹掉的第三任會長,強大百倍,甚至比任何一屆會長都要恐怖。半個月前,你不在時,整個城鎮粉飾太平,半個月後,你一口氣扳倒了四個!四個大人物,包括我自己。你……不,您,是一個災星,叫人膽寒。奉勸您一句,儘早離開這座城鎮,這裏太小了,容不下您這尊大神。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明早不用來送我了,畢竟你我絕對算不上朋友──前議長對你揮揮手,走下了長長的台階。
而久候多時的守衛隊隊長終於靠近。他沒有站在你的面前,而是站在與你平級的台階上,俯視着你。沉默許久,他終於開口了:
「我既不打算找你報復,也不打算與你交好,只希望和你保持距離。或許不可能永遠迴避,但在「不得不」的那一天到來前,守衛隊將跟你沒有半點關係。我不知道你和剛才那個男人說了什麼,但猜也能猜到個大概,我有同感──你,是個瘟神,我們,離得越遠越好。」
「雖然想這麼說,但我有預感,不久的將來,你我將有機會聯手,共創輝煌。」隊長望着早已遠去的市場管理者的背影,「只要我能找到和老滑頭相似的方式──很顯然有些人比起爭鬥,合作會更好,也更……安全。暫時,不會見了。」
隊長離去了,
與此同時一個略微眼熟的傢伙氣喘吁吁的從台階下方跑到你的跟前,手裏還攥着兩張紙。「我說,會長,大人!您,怎麼,還在這裏?我都跑到,公會了,發現您還在,這裏乘涼,又給跑回來了,可,累死我了!」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是誰來着?好像是侯爵的某個小跟班。
海瑟薇接過那兩張紙,沉思片刻,然後遞到你的面前:「這是侯爵的意思,「劈雲城」和「五巷海灣」讓您選一個趕去赴任,看來他老人家也認為您不再適合繼續留在這裏了。喂,侯爵大人有沒有說赴任期限?」
「秘書,小姐,呼哧呼哧……沒說。您,儘快吧。」
如今議政廳垮台,名存實亡,再也沒有哪個大官可以給你寫推薦信了。兩張調令只能用一張。
回程途中,安妮特忍不住問道:「我不明白,累計在議長表親身上的四項罪名,頂多判處絞刑,然後拖累議長罰款,為何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