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幫你完成了承諾,等你拿到那些炮子跟火藥之後,記得連本帶利的還我。」
雲昭驚叫道:「你這算盤打的太好了,留下一個空空如也的軍營給新上任的人,等你重新掌控大權之後,只要從我家裏拉東西,你的軍營立刻就會滿滿當當,又成一支戰力強悍的軍隊。
我問你,你們這些官都這麼無恥嗎?」
洪承疇笑道:「豬,你既然憐惜這大明百姓,那就憐惜到底,軍中有多苦你不是不知道,我把炮子,火藥全部給了盧象升,你不會認為我這是在貪瀆枉法吧?」
雲昭笑道:「換一個人我一定會這麼認為。」
洪承疇揮揮手道:「既然如此,你有什麼好抱怨的?知道你很忙,走吧,下次來的時候莫要空着手來,看傷病人,怎麼一點補品都沒帶呢……」
「秦王送了我兩個秦王府的特產美人,我不敢帶回家,要不,就送給你吧,好好地待她們,都是苦命人。」
「我才傷了腰,你就送我美人?這不是送禮,是在催命,錢財洪承疇不拒絕,美人就算了,畢竟剛剛才跟你說了思念寒妻的話,既然你沒打算送,我也就不打算收了。」
雲昭走到門口停下腳步,回頭看着綁的跟粽子一樣的洪承疇道:「我們都要保重,我們都要好好地活着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黑暗時刻。」
洪承疇哀嘆一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雲昭離開了洪承疇在西安城的家,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很繁華,加上不停地有商家用罵人一般的秦音叫賣。以至於雲昭的馬車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才走出了那條繁華的大街。
這條繁華的商業大街,就是洪承疇跟雲昭弄起來的專門跟蒙古人,烏斯藏人,回回做生意的地方。
到了每年五月底的時候,這裏就會被人圍的水泄不通,不僅僅有大批商賈進來做生意,更有無數的青樓在這裏搭建戲台,上面有無數宮裝美人在那裏彈琴,跳舞,吟詩唱歌。
讓人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大唐盛世。
雲昭坐在馬車裏瞅着外面的景象,有一些歡喜,還有一些悲涼,他還記得自己在大雁塔前聽着《雙面燕洵》的曲子看一些古裝美人在那裏跳《麗人行》。
觀者如山,掌聲如雷,美人兒驕傲……現在,大雁塔灰啦吧唧的,沒有彩色的燈光,沒有絕色美人,只有一些穿的跟乞丐一樣的僧人,如同睜着渾濁的雙眼,希望能有一些虔誠的香客,能施捨給他們一些錢糧。
雲昭抬手把一塊碎銀子丟進了老僧的缽盂裏面,銀子跟銅缽盂相碰的聲音清脆,就像是敲了一下鈴鐺。
還以為修為精深的老僧會漠視錢財,沒想到,老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起了碎銀子,把空空的缽盂繼續放在身前。
或許,這一刻他會感謝佛祖,至於丟銀子的雲昭,不過是佛祖派來施捨給他銀子的一個冤大頭罷了。
「會跳《麗人行》嗎?」
雲昭問面前兩個瘦弱的小姑娘。
其中一個大眼睛的小姑娘疑惑的搖搖頭。
「聽過《雙面燕洵》的曲子嗎?」
小姑娘眨巴着無知的大眼睛顯得有些恐懼。
「我們會唱一些水磨調,也會一些新曲《牡丹亭》,湯大家的嫡傳弟子來西安的時候,我們看過,自己偷偷學了一些。」
小姑娘連忙說了一些她會的東西,她很害怕自己如果繼續表現的沒用的話,說不定會有恐怖的命運等着她們。
「我們要去藍田縣。」為了安撫兩個不安的小姑娘,雲昭說出了此行的目的地。
「藍田縣?」
「沒錯,我是縣令。」
「我會跳舞,什麼樣的舞我只要看一遍都能學會。」另一個臉色蒼白,顯得有些木訥的小姑娘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可以把我們賣去青樓,我們能賣不少錢。」
雲昭笑道:「你們其實可以依靠織布就能養活你們。」
「我不織布,我就是喜歡跳舞,只要能跳舞,在那裏跳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