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高山脫下手術服就往外走。高山剛打開手術室大門。就看到田莉的淚水一下就流出來了。臉上滿是委屈道「院長。」
「我看看。」挪開她捂着臉的手,清楚的五指印就在臉上,都發青了,這是把吃奶勁都用上了。再一看田莉的嘴角也破了,眼睛裏閃着淚光,高山伸手在她的臂彎、背部和耳廓後下方輕輕揉捏着。說來也奇怪,隨着高山的揉捏,臉上的淤青竟逐漸消退。
「還疼嗎?」發現臉上的淤血都化開,高山這才鬆開手。
「不疼了,謝謝院長。」田莉用袖子抹了抹眼淚,破涕為笑的說道。
「裝什麼裝,這是裝給誰看呢!就蹭了一下,有多嚴重,我看看有多嚴重。」穿着白舊工裝的老人吵嚷着沖了上來,高山把田莉攔在身後,擋在他的面前。
「有什麼事和我說。」高山平靜的說道。
「你是院長是院長?」看到高山點頭,老頭猛地沖向他,面目猙獰,用殺人的語氣喊道「我的娃,你把我家娃咋了?」
「把我男人交出來,你個黑心肝的,是不是你們醫院給弄得,所以想毀了證據,趕緊把人腿給割了,我跟你拼了。」
後面坐地上撒潑的婦女也沖了過來,幸好保安這會就守到旁邊,連忙伸手給攔了下來,「別動手,有話說話,別動手。」
保安一邊勸着,心裏也是憋屈的不行,好心好意的給你把人救了,連個醫藥費啥的都沒見着,就為了把命留下。這會倒好,田護士挨了一巴掌不說,還訛上他們醫院裏。
「你們要是想說,那就冷靜聽我說,要是不想說,大門在那邊,出去等冷靜了再回來。」高山指着大門的方向冷冷說道。
難過激動這他能理解,可張口就把屎盆子往醫院頭上扣,這種人他理解不了,也不需要理解。實事求是,是什麼就是什麼,要是他們的責任,不用他們鬧,醫院也會承擔。
不是他們的,你就是威脅要上吊,我也絕不承認。要是來個人這麼一威脅,醫院就得妥協,以後還有誰敢當醫生,誰還敢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