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再叫大可汗實在沒意思,他身邊的軍師叫塗單,是個變態,每換打扮,一會是上人,一會是大師,萬焱立成是他四弟,現在也在幽州,他還有個軍師叫蚩陀滿,正帶人出使大崋,談新的歲貢之事。」
這番話出來,不由野樂嘢不信。
「好,我暫且信你,若是我妹妹死了,你一定要給她陪葬,若是未死,我再考慮!」
肇駒終於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他剛才是一口氣撐着,大京和大鳥人的脾性就是,你越堅強他越敬重,你越軟弱他越看不起。
這時野樂嘢有些奇怪,怎麼去追那個野老頭的人還沒回來,自己派了十四個人出去,難道還抓不住他一個?
野樂嘢看着肇駒,問:「那老頭是什麼人,他怎麼跟你在一起?」
肇駒聳聳肩。
「他就是涿州的直古魯大夫,萬焱立成派人在涿州冒充野樂長奴屠城,他倖免於難,這次我從幽州逃走,是他救的。」
「直古魯?」
野樂嘢皺了皺眉,他好像聽到過這個名字。
牧壬道:「二王子,知道名字就好辦,要不要下個追殺令?」
野樂嘢一腳踹過去。
「追殺你個頭,我們現在下追殺令誰會聽,等我們的人回來馬上離開,萬一被高昌人發覺,只有等死的份!」
「是,是,屬下無知。」
肇駒搖頭道:「直古魯在涿州被萬焱立成屠城,他早已恨透大京,你們卻想着殺他,真是敵友不分,簡直是瞎眼!」
野樂嘢看着肇駒,眼光又銳利起來。
「你們漢人懂個屁,就是滿口仁義道德,虛偽之極,幾百年來被我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連西春國都打不過,遲早亡國,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們不懂當斷則斷,哪怕殺錯也不能漏殺!」
肇駒忍無可忍,譏諷道:「有你這樣的行事手段,所以大鳥先亡國了!
野樂嘢手一下按在刀柄上。
牧壬手執馬鞭,啪地一鞭兜頭抽在肇駒身上,肇駒側臉上留下一道鮮紅的鞭痕。
「放肆,你竟敢對二王子如此無禮,還不跪下來認錯,不然老子抽死你!」
肇駒不屑地瞥了一眼牧壬,問野樂嘢道:「在下錯了嗎?」
野樂嘢殘忍地一笑,對牧壬道:「將九皇子的衣服扒光,抽他,抽到求饒為止!」
肇駒沒想到野樂嘢這麼侮辱人,不由雙眼通紅,罵道:「你們簡直是一幫畜生,大鳥國為何頃刻間土崩瓦解,就是因為恣意妄為,你們強大時無人敢惹,但這些賬都記在別人心裏,一旦虛弱就遭遇毀滅!」
牧壬冷笑着上來撕肇駒的衣服。
肇駒忍不住叫道:「二姥爺,您怎麼還沒弄完啊,再不出來,我要罵您啦!」
這話一出,牧壬等幾個聽得懂漢話的騎士哈哈大笑。
牧壬譏諷道:「剛才逃走的那個野老頭是你二姥爺,你們漢人真沒骨氣,誰給他點好處就給誰做外甥!」他以為肇駒是被這個野老頭救了,才認的二姥爺。
肇駒恨恨道:「不錯,就是他,你們得罪了我二姥爺,都等着好看吧!」
牧壬抓住肇駒的腰帶用力一抽,惡毒地道:「嘿嘿,你不討饒,老子就先抽得你變閹人!」
這話一落,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
牧壬點點頭。
「你二姥爺被幹掉了,我們的人回來了!」
肇駒聽得只有一匹馬的馬蹄聲,知道回來的只有一個人,那必然是直古魯無疑,不由譏笑道:「是你們的人被幹掉了!」
這話時肇駒有些狼狽,因為他的腰帶被抽掉,褲子直往下掉,只能雙腿夾着。
那匹馬奔跑得極快,猶如一片雲,片刻後就出現在十數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