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兵器竟有如此一招。
他骨碌碌的在地上一滾,那鐵鞭啪的一下直插泥土中,離劉飛雨身邊不過數寸,若非清風手下留情,劉飛雨這一下必定鐵鞭穿身而入。
劉飛雨面如土色,一時不敢再上前索戰。
這時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
官差簇擁着數名捕快來到,剛到的捕快並不急於出手,一來他們身份較那些官差高得多,尋常心高氣傲慣了,此時加入戰團,不免掉了份兒。
二來他們平常勾心鬥角,各懷鬼胎,都想讓對方的人出乖露醜在先,自己收拾殘局坐享漁利,是以都不上前夾攻,只是袖手旁觀。
清風與官差鬥了不久,又將數名官差打傷。
一名捕快微笑道:「廖大哥,你再不出手,你的屬下恐怕要糟。」
那姓廖的捕快哼了一聲,道:「一個臭牛鼻子都收拾不了,一幫飯桶!都給我退下罷!」他聲若洪鐘,話音震得在場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場上的官差依言退下。
這姓廖的捕快名叫廖大可,擅使判官筆點人穴道,他飄身下場,說道:「朋友,亮兵器罷。」
清風見對方已手執判官筆,他知今日之事已非言語能解,當下也不客氣,噌的一聲拔出後背長劍。
廖大可喝一聲「好!」判官筆「平明尋羽」疾點清風肩井穴。
清風橫劍一封劍身微轉,劍鋒已貼着判官筆橫削而至,廖大可判官筆從下急攔,雙筆交叉,清風不等劍招使老,涮涮刷三劍,在廖大可的上中下路各刺一劍,只聽得「噹噹當」三聲,廖大可眼明手快,連擋三劍。
兩人越斗越緊,廖大可兵器挾風,聲勢也頗為驚人。
清風在漫天筆影中猶如穿花蝴蝶一般穿來插去,不時劍中夾掌,輕飄飄的拍出一掌,正是武當派的劈空掌法。
他掌勢看似柔弱無力,實則暗蘊內力,廖大可每次一觸清風掌力,胸口氣機都不覺一滯,身法步法便頓得一頓。
斗到酣處,廖大可眼見清風又是一掌劈來,豎起判官筆急挑清風手腕,哪知清風這招是虛招,忽地變掌為勾,一下抓住廖大可的判官筆頭,運勁急奪,清風運起內力一帶一崩,喝一聲「撤手」。
這一下含精蓄銳,內勁外爍,廖大可只覺一股大力從筆尖傳至,他忽地鬆手,右手曲肘橫擊清風左肋,本着兵器脫手也要打得清風肋骨斷折。
清風只得縮身後退避開他這一肘,廖大可已接住跌落的判官筆。
圍觀的眾人見場上的兩人各施一手絕技,都不禁喝了一聲彩。
又拆了二十餘招,清風施展輕功,左穿右突,滿場遊走。輕功乃武當功夫一絕,他時而像長空落雁,時而又如靈貓捕鼠。
廖大可一筆點空,陡覺腦後風生,他聽風辨氣,知道清風從後襲來,當下轉身已然不及,只得右掌橫掃,去劈清風手腕。
廖大可這一招看似平淡無奇,實則蘊含鐵砂掌的內勁,他力聚掌緣,只要一觸到敵人的肢體,內勁立吐,如蛇吸食,端的是又狠又毒。
哪知他右掌剛與清風手掌相觸,內勁將吐未吐之際,忽覺手臂上的曲池穴一麻,整條手臂登時酸軟無力。
廖大可大驚之下,上身前撲,以免敵人從後面追擊,曉是他久歷江湖,應變急速,手上的穴道才沒被清風拿住,然而即便如此,他肘彎處仍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顯是剛才被清風手指拂中。
廖大可又羞又怒,虎吼一聲,判官筆向清風一輪急攻,他一着急,丹田真氣不純,清風瞅准他一招使老,一掌擊在判官筆上,廖大可握兵器不住,只得撤筆,他兵器一失,形勢登時急轉直下。
清風驀地收住劍招,說道:「閣下還是撿回兵器再上,沒的說貧道勝之不武!」
廖大可素來心高氣傲,他如何肯當眾撿回兵器再斗?他哼了一聲,憤憤然退下,兵器也不要了。
此時一高一矮的兩名捕快對望一眼,會心一笑,那身材較矮的捕快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