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大亂的事件後,城裏已經有很多人說,其實這女的也挺可憐的,不怪她那樣對孩子。
擱誰誰不怨恨啊,那個女人嫁男人,不是圖找個好人家,過安穩的日子啊。
可是她呢,被連累的沒好日子過,還要養一個拖油瓶。現在,還跟着被追殺,過提心弔膽的日子。
還說了,也難怪她每天那麼可勁的打扮,淨吃好的。
都不知道哪天就被人給殺了,不抓緊享受多虧得慌啊!
當然,牧瑩寶自己不知道,這次的大事件,竟然還給她換來了一些人的理解。
「戶管大叔,是又替誰雪中送炭來了麼?」牧瑩寶注意到,今個戶管雖然空着手,但是腰間鼓鼓的。
不想聽他囉嗦別的,提醒着直奔主題。
「薛夫人,今個的東西,可不能跟以往的那些相比。」他笑眯眯的說完,伸手摸出了腰間的東西,那是一個錦袋。
還有什麼比直接給城幣還要實用,還要好的東西?牧瑩寶想了下,沒答案。
陳三手都有點抖了,把錦袋打開。
牧瑩寶一看,竟然是一塊銅製的牌子,微微扭了頭看清上面的字,一個大大的「赦」;「特赦令?」她脫口而出。
「對,夫人好眼力,此物正是那些人不惜送命,不要道義也想得到的東西。」陳三笑着說,視線卻始終沒離開過對面人的臉。
這樣很無禮,但是他是真的不想漏掉她的反應。
「哪來的?」牧瑩寶心裏有那麼點激動,但是她可沒太高興。
因為,她已經了解到,此牌只管一人,而且,守城之人認牌不認人。
也就是想現代的彩票一樣,不記名不掛失,在誰手上就是誰的。
這裏她和輝哥倆人,牌子只有一塊,很顯然不是給她的。那麼,如果是薛文宇弄來,來接兒子的,她也就放心了。但,若是別人呢,她雖然希望輝哥能離開這裏能自由,但是,她不放心把孩子交到別人手上。
「孩子祖父請旨求來的。」陳三告訴了答案。
「據說,侯爺跪在宮外一天一夜,當今聖上被打動了,招了三司商議後,才給了此物。」陳三又詳細的補充了一下。
「跪地一天一夜?打動?呵呵!你,過來。」牧瑩寶招呼着站在門邊的輝哥。
不管自己放心不放心,也不能擅自做主,這件事還是要跟孩子說清楚,看看他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