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醒,小月就要去稟告夫人了。」
「我爹回來沒?」莫央然在小月的攙扶下,靠坐在床頭。
小月一邊幫她捏被角,一邊回答道。「老爺還沒回來,可是堂小姐還在前院等着,要不是管家攔着,怕是早就驚動夫人了。」
「小姐,老爺讓您去前廳。」兩人正說話,門外就傳來通報聲。
「你回去告訴老爺,小姐還傷着呢,有什麼明天再說吧。」小月起身來到門前,吩咐前來傳話的外房丫鬟。
丫鬟為難道:「老爺說了,只要小姐還有一口氣在,就必須馬上去前廳。」
小月一聽,馬上就皺起眉來,「小姐說什麼都是……」
「好了小月,過來給我更衣。」
莫央然打斷小月的抱怨,在得知莫雨惠也在府上時,她就想到這個結果了。
收拾妥當,穿過抄手遊廊,剛踏進正堂的前院,莫央然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低氣壓。
這種低氣壓她只在四歲的時候感受過一次,那時是因為她把一個大她三歲的男孩的嘴戳破了,而兇器正是那個男孩送她的髮簪。
那年莫家旁支的親戚到他們府上住過一段日子,目的是為了給她定娃娃親。
當時那男孩總喜歡送她各種各樣的東西,雖然安氏讓她不要隨便收別人的東西,但她還是一一收下了。
只是回頭就把東西都送了院裏的丫鬟,那男孩並不知道,卻借着這事在她面前總是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她也不點明,就當是看猴耍戲。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總喜歡在她跟前說她爹爹好|色,她娘多麼多麼可憐,他一定不會像他爹那樣對她什麼的。
本來她就煩這些事,加上她爹爹又新抬了一個姨娘回府,他就這麼撞了上來。被徹底激怒的她,什麼也不管了,直接用剛到手的髮簪戳了那男孩的嘴。
最後她被罰一天不能吃東西,還要在祠堂抄寫一個月的佛經,但她還是覺得挺值的。
至少從那以後她爹再沒娶過姨娘,她的娃娃親也沒能定下來,而那男孩再看到她也會繞道而行了。
「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不快進來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