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靜,選擇忍了下來,就說明他們現在不想與侯爺衝突。晚生以為,他們越是不吭聲,侯爺就越是應該動手,否則等襄陽和荊州的魏武軍做好了準備,侯爺恐怕就無法在短時間內,收取湖北了。」
東林黨掌握江南的資源和錢糧,可是手中卻沒有軍隊,讓他們在朝堂上始終直不起腰杆。
江北的兵馬,不是高名衡的人,就是馬士英的人,東林黨左看右看,只能選擇拉攏被挑剩下的左良玉,而左良玉也確實需要在朝中找到強援,所以雙方王八看綠豆,一上來就對眼了。
東林黨很看重左良玉這支人馬,不僅為他提供錢糧,還派了許多東林骨幹過來,侯方域便是其中之一。
左良玉心頭已經動意,畢竟湖廣的魏武軍有三萬人,要是他們做好了準備,即便高義歡敗了,他也難以收取湖北,反而容易便宜了清軍。
現在趁着高義歡被清軍纏住,湖廣的魏武軍群龍無首之際,確實是一個收取湖北的機會。
一時間,左良玉有些搖擺起來,他沉默了一會兒,「兩位容本帥再考慮一天!」
漢川縣,自從左軍入城後,城裏的百姓和士紳,就遭受了大罪。
城中的士紳,本來以為官軍來了,他們便能重新掌握縣裏的話語權,可是不想卻比高義歡統治時還要慘。
高義歡只是讓他們少收佃租,不要偷稅漏稅,該他們得的,還是一分不少,生命和財產都能得到保障,可是左軍就不一樣了,他們確實不管你收多少佃租,也不管你偷不偷稅,他們是直接從你家裏拿,有什麼拿什麼,你就是收十成租子,也落不進自己口袋,全都是他們的。
短短几日時間,縣裏的百姓就被左軍禍害了幾遍,不少百姓受不了,紛紛逃亡,可是士紳們的家業都在漢川,能往哪裏跑呢?
這日孫縣令的宅子裏,十多個鄉紳找上門來,圍坐在一起,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
「縣令,現在這個局面,您得出來想個辦法啊!」一名老者捶胸頓足。
孫縣令苦着臉,「我能有什麼辦法?」說着他掃視了眾人一眼,「王進士呢?他怎麼沒來?」
「別提了,張總兵住在王宅,把王進士的兒媳給姦污了。現在他兒媳上吊自殺,兒子被打得臥床不起,王進士已經病倒,都不知道能不能停過來!」一人嘆氣道。
眾人一陣沉默,本來好好的,非聯繫南邊,現在搞成這樣,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孫縣令沉默半響,「諸位,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個張應祥攤牌,再湊比銀子,把他送走,要麼就只有去襄陽請兵,把他們趕到南岸去!你們選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