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趙柱子見此,頓時大怒,「好你個龜孫,不識好歹!」
說完,他便要擼起袖子打人,那書生也到硬氣,並不躲閃。二哥用袖子把臉擦了擦,卻揮手制止趙柱子,宋仁宗能容忍大臣往他臉上吐唾沫,二哥是要幹大事的人,一口痰算個錘子。
不過他被打斷的話,二哥卻必須要說完,他看着兩個書生,語重心長道:「死容易,那只是一種逃避,說白了就是懦夫,難的是活着,而且是在這個亂世活着。你們都是讀書人,活着對天下,對百姓更有意義。」
那書生聽他這麼說,不禁有些詫異,他看了高二哥一眼後,不再罵他,但也不說話。
「二哥,陳寶平帶人來了!」這時,外面的高義成,卻忽然跑進明倫堂。
二哥眉頭一皺,對高義成道:「你看着他們兩,別讓他們尋死。」
說完他帶着柱子等人出去,便見吳世昭身後躲着一個背着富家小孩的老漢,正同陳寶平一行人對峙。
陳寶平沒搶到登城的功勞,也沒打開城門,他心裏有些不甘心,不過功勞已經被奪,那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城內撈一筆,或者抓兩個大官掙點功績。
他領着心腹進城後,先佔了家綢緞莊,不過還沒捂熱乎,老營的精兵就跑過來,把他的斬獲給搶了,於是他又殺向府衙,同樣被老營的人佔據。
這完全就如二哥預料的一樣,老營兵打過多少城池,入城搶劫早就爐火純青,他們這些外圍人馬,能喝口湯就不錯了,哪裏能和老營搶肉吃。
陳寶平一肚子火氣,正好這時看見一老漢,背着一穿錦緞的小孩,見了他們就跑,結果便追到了文廟。
陳寶平一看這麼大塊地,還沒人來,心裏不禁一喜,卻沒想高義歡已經在裏面了。
看見高義歡,陳寶平心裏不禁來氣,這小子搶了首功還不算,難道還要同他搶這座宅子。
這時陳寶平看見高義歡出來,便直指吳世昭後面的老漢和小孩道:「高掌旅,這兩個人是老子先發現的,你的人什麼意思。」
陳寶平特意強調掌旅兩個字,明顯是告訴高義歡,他現在比他高一級。
「什麼是你先發現的?商丘還是我先看見的,算我的麼?」高義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卻不能讓陳寶平欺負自己人,所以並不給這廝面子。
「好!」陳寶平聽他這麼說,臉上抽搐了幾下,眯着眼睛對手下吩咐道:「這麼說,這裏也不算你的,兄弟們給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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