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比濱,你不適合說俏皮話,說這些話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同樣的,比企谷前輩,你也不適合說說教的話,你說這些話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說服力不夠的感覺。」我聳了聳肩,回答道。
「雪之下的狀況,其實沒有她所展現出來的那好吧?」
「她只是暫時迷失了方向而已。對於處在她的那種位置的人,一旦出現對自己的猶豫和不自信,那是很可怕的,所以,要做的,就是不斷加強她的自信而已,無論是用什麼方式。而事實上我們也做到了,只要雪之下展現出來的狀態是自信而不動搖的,其他人就不會對她有所妨礙,不是嗎?」
「但是——」
「——說出『但是』的時候你就輸了啊,比企谷前輩。如果你想說利用你的方法,如果面對的反對聲太大的話,那就去打散反對派的集團,這當然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但是,當面對下一波反撲的時候,雪之下還是無力反對的吧?所以,關鍵問題不是如何去克制敵人,而是儘可能地鞏固自己的權威,對手永遠是無法根除的,而只有自己的能力,是可以不斷完善的,難道不是這樣嗎?」
「雪之下她還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情況的。」比企谷轉過頭去,低聲說道。
「所以說,不需要她現在注意到,現在的問題在於文化祭,幫助她撐過文化祭,以雪之下的才華,她遲早會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這就回到我們一開始的老虎和綿羊的問題上,老虎只有一隻,它遲早會死亡,而羊群就可以不斷地繁衍下去。我們的時間,就是我們最大的優勢,撐到慶典的結尾,不就是勝利嗎?」
「但願,會和你所想像的一樣吧?」比企谷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後說道,「但是,由比濱,你不可能每一次都幫助雪之下解圍的。」
「這一點倒是,但是比企谷前輩,你不覺得你把雪之下看得太脆弱了嗎?」
我之所以如此地相信雪之下,也是來源於我和她的長期鬥爭的經驗——如果雪之下雪乃現在真的已經陷入了沒有我的支持就無法站立的階段了,那無疑是對之前讓我毫無辦法的這個對手的最大的侮辱。
所以,在踐行自己的觀點的同時,我也會相信雪之下雪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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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第一次經歷文化祭的開幕式,但是,總武高的學生們在學園祭開始前所意外爆發出來的這股熱情,卻着實讓我感到驚訝。
也許,偏差值高的的學生總是會因為平時自己的情感被壓抑得太久而選擇這時候來爆發?
如果說倒計時的一開始所有人還只是安靜地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克制的話,最後的倒數,「三」、「二」、「一」的聲音,已經幾乎成為了全校人的集體的吶喊。
無論是冷漠的人還是熱情的人,這個時候都名副其實地「燃燒」了起來。
從這個角度來看,文化祭的那條沒有經過太多思考的標語倒是挺成功的。
平時一向看上去很溫和的城廻會長,似乎也是為了配合現場的這種局面,一反常態地激動了起來:「大家,都要燃燒起來了嗎?」
「哦哦哦哦哦哦!」
「現在似乎是冬天的樣子的,但是,大家,告訴我,現在,冷不冷?」
「不!」
「從全新——」
「——到全新的文化祭!」
「所以,從現在開始——」
「——燃燒吧!」
雖然包括每個班級的執行委員在內的相當一部分同學在這裏都扮演了「托」的角色,但是,要說現場的氣氛真的是純粹被這些人所引導起來的,也不一定盡然。
當然,事實本來就是如此,被鼓動着的群眾,和適應的群眾的精英相結合,這才是現代的最有效的鼓動的方式。群眾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