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詞,越看,這個陰翳男子臉上的表情越發捉摸不定。
當他看到最後一句「敢叫中原換新天」的時候,終於是憤怒的將手中的報紙拍在桌子上。
這一拍暗含這真氣的涌動,在巨大真氣的震顫下,這張檀香木製成的昂貴桌子,直接轟然倒塌,成為了一地碎片。
外面的下人應聲慌忙跑了進來,當看到滿地的桌子碎片時,趕緊趴在地上收拾,他還從來沒有見州長這麼憤怒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如此惱火。
在下人收拾的時候,一個青年文士也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滿地的桌子碎片時,也愣住了,緊接着便敏銳的注意到了地上殘缺的報紙。
青年文士沒有說話,只是將報紙殘篇撿起來,大致的瀏覽了一下,這才知道了今天報紙上的頭條新聞。
這時,陰翳中年人將眼睛微眯,嘴裏低聲說道:「楚萌?」
青年文士趕緊走過來,附和道:「州長,這楚萌就是那個陷入牢獄中的武國首富楚壕的獨子,以前是一個紈絝子弟。
自從楚壕入獄之後,他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突然變的不再紈絝,還在金陵城造成了不小的風波,而且……。」
青年文士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陰翳中年人這才睜開雙眼,詢問道:「而且什麼,但說無妨。」
「嗨!」
青年文士故作輕鬆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聽說楚萌這個紈絝子弟,在金陵城和任萬西似乎還起了什麼爭執,最後還把任萬西打了。」
「什麼?」
陰翳中年人臉上的表情更加琢磨不透,語氣中透露着深深的不滿,「你說,任萬西堂堂一個金陵城的城主,竟然被一個,只有十六歲的紈絝子弟打了一頓?」
「準確的來說,也並不是楚萌動的手,是任萬西和楚萌在紅人館看演出的時候,雙方起了衝突,擾亂了紅人館的秩序,最終虞妙璇虞大家出手,將雙方都教訓了一頓。」
「哼!」
聽到任萬西是被虞妙璇教訓的,陰翳中年人臉上的表情才有幾分舒緩,但還是不悅道:「我看任萬西這個城主也算是當到頭了,自己手底下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都不知道解決,簡直是在給我丟臉。」
青年文士這次沒有接話,但他聽到陰翳中年人最後一句話,知道任萬西這個城主恐怕真的是當到頭了,這一次是真的讓蘇州州長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