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隕落的大能就不追究了,但那兩三個逃走的,卻是不能這樣算了。」莫不器平靜的眸子中,閃動着一抹寒芒,終他半生,就屬此次最為不暢了。
「那名身軀修長的修士,是虞侯。」獨孤行的那一刀,撕開了一名修士身上籠罩着的迷霧,露出了一張臉龐,赫然是虞侯的模樣。
「大商最年輕的封侯存在,他隱藏的很深啊。」莫不器對那名青年,有些印象,卻沒想到,對方隱藏得如此之深,一身的修為已經觸碰到大能的領域了。
「回朝歌,將出手的大能揪出,清算一番。」王子寧目光冰冷,煉器大師的鋒芒,不可輕觸。
「嗖」
一隻飛梭撕裂了重重的陰雲,攜帶着一種洶洶的氣勢,朝着帝都而去,兩名煉器大師,足以攪動一番風雲了。
虞侯府,本該是規矩森嚴,到處彰顯王侯氣派的,而今卻是靜寂一片,雕樑畫棟的建築中,偶有一兩名老僕出現,就不見人影了。
一隻飛梭降臨在了虞侯府的上空,三道身影站立在上面,俯視着身下的王侯世家,眼中儘是一片的森冷。
「虞侯,滾出來。」王子寧一聲大吼震動帝都,畢竟是一方王侯的府邸,這樣做,太過霸道了。
虞侯府中,一片靜寂,一兩名老僕癱倒在地,目光驚懼的看着天穹,卻是不見一名修士衝出。
「逃了!」莫不器神念張開,強勢的探查虞侯府,卻發現裏面寂寥一片,僅剩一個空殼了。
「襲擊煉器大師這件事,沒完。」莫不器目光陳靜,一腳落下,踏平了虞侯府的大門。
一言傳出,整個帝都微微沉凝了一瞬,隨後譁然,襲擊兩名煉器大師,這魄力,一般人所不能及啊。
幾個傳承悠久的世家之中,氣息沉重,保持着無比的低調,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千百年的基業就毀了。
此時,朝歌城中,那位深不可測的帝王,站立在皇宮之上,俯視着身下的疆域,將深沉的目光,投注了下來。
「朕欲召集天下所有的器道高人,匯聚朝歌,在這種時刻,兩名煉器大師被襲擊了,無論如何,也得給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青冥,調動虎鬚衛,將參與此事的勢力,都給朕清洗了。」
冷冽的聲音在虛空上響起,一名青年躬着身,緩緩的退出,隨之帝都的風,飄起了淡淡的血腥味。
上兵齋中,一名白衣少年走了進去,他容顏俊秀,一雙眸子溫潤如玉,淡淡的掃視了眾人一眼。
「東家」白惜非轉過身來,看見了來人,眼中閃動着動人的神采,走了上來。
「師傅,帝都之中,兩名煉器大師遭遇了襲擊,其中一位,是不是那位老爺子。」蕭樂眉間的擔憂緩緩的消散,他可是知道,自家師傅,就是去拜訪一名煉器大師的。
「嗯,過去了!」獨孤行感受得到,這位便宜徒弟心中的擔憂,他面色柔和,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哥哥」蒼源從庭院深處中走出,眸光驀地發亮,猛地撲了上去。
獨孤行穩穩噹噹的接下小傢伙,一隻白嫩的手掌,輕輕的摩挲着他的小腦袋瓜。
隨後,這一段時間,獨孤行就待在了上兵齋中。
一間幽靜的房間中,他盤膝在地,身上涌動着澎湃的氣息,連他也想不到,自身的底蘊積蓄得如此之深,不僅勢如破竹的突破了步道六重天的關隘,更是朝着更上的一層境界衝擊,攔都攔不住。
乾坤界大開,加持在獨孤行的身上,磅礴的靈氣灌注下來,他運轉太昊經,一絲不漏的吞噬了。
一絲絲煉化完成的靈力,閃耀着燦燦的金芒,流淌在一道道的經脈上,朝着源海匯聚而去。
源海上方,氤氳一片,隱見一輪大日黑炎化成的太陽,懸浮在一重重的靈霞之上,精純凝練着靈力。
天穹上,由靈霞堆疊的倒豎寶塔,由原先的五層,再蓋上了一層,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