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兇狠,氣勢不凡,最主要的是,他居然完全不怕鬼魂,之前被吸引來的那個鬼魂,讓眼前這位路公子眼皮都不眨就幹掉了。可見其實力之強。
柳琴在離開下去時,心裏也隱隱多了一絲希望,或許這一次,能在這裏呆得久些。
兩姐妹出了院子,回到自己房間,準備換身衣服去找玉蓮子看病。
「姐,你說這次,我們是不是可以不用再逃了?」柳彩雲小聲道。
柳琴沉默了。
柳彩雲又繼續道:「姐你為什麼不和路公子說實話?他是好人。」
「說了實話又如何?」柳琴反問。「我們的麻煩太大,說不說,都頂多能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而已。」
「多呆一天也是好的.....」柳彩雲低聲道。
柳琴聞言,嘆了口氣。
「我們不能連累路公子,他已經很好了。」
「我知道的...」柳彩雲情緒低落下來,「只要巨靈血一日不被找到,它們就一日不會放過我們....」
「噤聲!」柳琴趕緊豎起手指在嘴唇前。
「怕什麼,我們也不知道那東西在哪,我們只不過是柳家分支的分支,憑什麼他們主家惹的事要我們來背!」柳彩雲滿不在乎,眼裏滿是恨意。「爹爹,娘親,他們犯了什麼錯,要被活活剝皮而死?!我們又犯了什麼錯?要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行了彩雲!」柳琴終於忍不住,大聲喝道。
柳彩雲一下不在作聲,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咬着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力量!我一定要將那些害過我們的人,落井下石的人,全部....」她眼神越發狠毒。
「彩雲!!!」柳琴一把上前抱住她。「你忘了爹娘教導過我們什麼了??!」
「姐.....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好。誰對我不好,那我也要她生不如死!這樣不是很公平?」柳彩雲顫着聲回道。
柳琴無言以對。
門外,路勝靜靜站在門口,聽着裏面的說話聲,若有所思。
他本來是打算親自過來帶兩人去看看郎中,沒想到倒是聽到了這般秘聞。
這兩小姐妹,看來不是什麼吸引鬼魂的體質,而更像是被什麼勢力追殺所致。
「有意思。」路勝眯了眯眼,迅速走開。
但如果只是之前那鬼物那點實力,這追殺的勢力還真不夠看。
...............
嘭!嘭!嘭嘭嘭!!
一根根粗重鐵棒狠狠打在路勝上身,他後背和胸膛乃至側面臂膀都有人不斷重擊。
其上身赤着,全身肌肉一塊塊如同鐵鑄,陽光下反射着一層淡淡的油光。
周圍握着鐵棒的赤鯨幫大力士,一個個都累得不行,但還是不得不繼續狠狠抓着鐵棒打在路勝身上。
花房空地上,路勝全身氣血膨脹,全身肌肉如同鐵絲鋼筋般扭纏在一起,皮膚表面隱隱有着一絲絲的細微繩索一樣的紋路浮現。
九江鐵索功,這便是入門後的表象之一。
「可以了,藥桶呢?」路勝睜開眼,掃視了一圈周圍被累倒的人,淡淡道。
「已經準備好了,大哥。」段蒙安在一旁趕緊道。
路勝點點頭,也難為這些屬下了。他這一身硬功之所以難以入門,除開陰陽玉鶴功的緣故外,還有之前練成的熊搏手。
在練成一門硬功後,繼續想練第二門時,就必須要讓身體繼續受到新的更強強度刺激。這樣才能提升身體硬度。
這就導致了路勝入門九江鐵索功這麼艱難。
「不過好在完成了。」路勝從段蒙安手裏抓起上衣,喝了水,擦了汗,緩步回房。
房間正中,已經擺好了一個圓形大木桶,裏面灌滿了一大桶的黑紫色藥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