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陶春柳沒事,產房裏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形,是因為他的妻子陶春柳馬上就要突破准聖瓶頸,成為一位真正的聖人了。
長老們的話讓蕭寒洲心裏真的是說不出的震驚,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聽到的事實。
其中一位鬍子花白的長老被蕭寒洲臉上的表情給逗得忍俊不禁。
「雖然像她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這麼多年以來也是頭一回見到,但是就我們的經驗判斷,她確實是要突破准聖璧障,成為一位真正的聖人了。」
蕭寒洲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生孩子,生着生着就就突然要要突破准聖壁障了。
如果是別人碰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會高興的不行,因為這確實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蕭寒洲的想法卻和其他人的截然不同。
因為在他的心裏,再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妻子的安危更加的重要。
蕭寒洲簡直不敢想像,一個剛剛生產完的產婦如何能夠在好不容易才成功分娩的情況下,又一鼓作氣地投身到突破壁障中去。
心亂如麻的他在這個時候,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請求,他問比翼宮宮主能不能想辦法暫止陶春柳進階。
比翼宮宮主幾乎以為他瘋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他瞪着蕭寒洲問道。
「我就是因為太知道了,才不得不向您提出這樣的要求,」蕭寒洲字字肺腑地看着比翼宮宮主說道:「我對我的妻子非常的了解,她根本就不可能在剛剛生產的情況下,還能夠強打起精神沖關!宮主大人,從准聖到聖人,這幾個字說來輕巧,實際上,卻難如登天。我吃過這樣的苦頭,知道它有多麼的難熬,我沒有辦法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妻子在生產以後,還要再經歷這樣的痛苦!」
「為母則強,為母則剛,寒洲啊寒洲,你這樣說也未免太小瞧你的妻子了!」
比翼宮宮主婉拒了蕭寒洲的這一提議。
「我和春柳相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知道她是一個非常勇敢和堅強的好女子,中途打斷晉升,對修者的危害實在是太大了,就算你是一片好心,也不能罔顧,存留自己的意願。」
其他的長老們見此情形,也紛紛湊將過來附和,為了讓蕭寒洲把心重新落回肚子裏,他們更是做出了一疊聲的保證,直言:如果他們察覺了陶春柳有一絲半點的不妥當,必然會一起出手,把陶春柳從走火入魔的邊緣,給重新救回來。
蕭寒洲對於大家還是很有信心的,經過長老們的這一番勸慰,他總算不吵着要重新回到產房裏去了。
不過他的心裏還是慌亂的厲害,慌亂的連自己的女兒到底是什麼資質,都無心過問了。
在蕭寒洲滿心惦念着陶春柳的時候,陶春柳已經進入了一種入定般的狀態。
她的修煉資質雖然不佳,但也好歹一步一個腳印的,成為了一位讓所有人都為之尊敬的准聖。
她很清楚,對修者而言,想要成功突破壁障的最基本要求之一就是冷靜。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冷靜。
陶春柳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沖關嚇了一跳,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從容的姿態,開始指揮着自己體內的元力,按照她的所思所想,朝着壁障處一點點地挪動戳刺起來。
說來有趣,也不知道是不是才剛生完孩子的緣故,對痛覺十分鈍感,以前讓陶春柳畏之如虎的壁障突破所帶來的酸麻疼痛感,也仿佛徹底消失了一般,再也感覺不到了。
這對陶春柳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在她堅持不懈的努力下,那堅固萬分的壁障,很快被她衝破了一條小口——正所謂,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很快,那壁障就在陶春柳的感知中盡數崩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原本因為元力過剩而飽脹刺痛的經脈也在這一刻重新變得舒服起來。
陶春柳眉眼彎彎地感受着自己體內的澎湃元力,覺得這這世上的事情真的是說不出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