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可不要誤會。」
「行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翠虛道:「我相信柳道友,這裏必定是度朔山,只是那先天鬼桃樹極有可能被陣法隱藏起來了。」
他轉頭,看向雲錚:「雲小友,你可曾找到有陣法存在的痕跡沒有?」
雲錚收回望着遠山的目光,面無表情地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此地藉助山勢和地脈,佈下的是地**煞封魔大陣。」
見眾人依然一臉茫然,雲錚卻懶得管他們,喃喃道:「當初佈陣的人算盤打得倒是精,先天鬼桃樹需要大量的地陰之氣,度朔山雖然在海上,但水屬陰,陰氣極重,完全能夠滿足鬼桃樹的需求……再加上此山滿大海亂跑,就不存在將一地耗盡……」
後面還有一大段關於陣法的闡述,聽得所有人都不甚明了。
苦海叫道:「呀呀,你這雲家小輩,莫要說那些雲山霧罩,你只說這勞什子封魔大陣怎麼破就行了。」
雲錚扯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不用破。」
「不用破?」
「什麼意思?」
其他人更加疑惑,就聽他抬頭望天,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天快黑了。」
陰月血界的白晝極其短暫,此時殘陽如血,黯淡的陽光再也傳遞不出本該有的溫暖,反倒像浸了雪的刀子般,刺到人身上只帶來越來越盛的陰冷之感。
柳清歡無奈,代其他人問出疑惑:「雲錚,為什麼不用破陣?」
雲錚收回目光:「我們現在就已在陣中了,自然是不用再去破陣了。而最多還有半個時辰,血月升起之時,這座山就要淪為鬼域。」
「什麼!」
幾道驚呼聲同時傳出,那三位金丹修士臉上更是出現懼意。
「鬼域!」劉真武陰沉着臉上前一步,元嬰修士的威壓瞬間放出,逼向雲錚:「說清楚,什麼鬼域?」
柳清歡面色一變,上前一步,將雲錚擋在身後,喝道:「劉真武,你想做甚!」
雲錚推開他,手中赫然出現一把冰藍長劍,森寒如淵的劍意直衝回去,對抗着劉真武的威壓。
他抬起眼,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但那笑卻比刀鋒還冷:「先天鬼桃樹,天生便吸引各種鬼魅妖魔,這裏會淪為鬼域很奇怪?」
劉真武被他笑得心理一冷,不由退了一步。
「行了行了。」苦海站到兩方中間,挑着眉道:「劉道友,以大欺小可不是君子所為,還請收了威壓。」
轉過身,客氣地道:「那麼請問雲小友,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雲錚見劉真武退到一邊,也收起劍,語氣和緩了些,道:「多謝前輩。我們本就是為先天鬼桃樹而來,鬼域又如何,難道我們就能不闖了?再說,我們現在想退出去也已經晚了。」
其他人都緊張起來,誰也沒想到還未開鬼門便要應對鬼域。
翠虛一揮拂塵,道:「我們還是先退到外圍吧,或許可以爭取多點時間,看清情況後再論其他。」
話不多說,一行人離了最高的山峰,疾趕至外圍。
還未到海邊,天色便徹底暗下來,仿佛突然有人用遮天黑布將天遮了起來,三輪圓月從海面上跳了出來。
霎時血光沖天,秀麗之景淪為血池地獄!
柳清歡心中一悸,猛然抬頭,只見度朔山深處鬼影幢幢,以極其可怕的速度往四面八方伸展,如蛛網一般覆蓋住了天空。及到近前,才發現那全是一根根糾結生長在一起的枝椏,繁密沉厚得連血色月光都完全擋住了。
所有人都驚得低呼一聲,有一位金丹修士甚至差點從飛劍上掉下去。
那人穩住後,白着臉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柳清歡沉聲道:「先天鬼桃樹,據說蟠曲三千里,枝葉能遮天蔽日。」
「三千里?!」
不過,今日鬼桃樹顯然不打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