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事情說完,不需要說的,廢話再多對局勢也不會產生什麼作用,劉彥上船,不一會兒傳出陣陣的指令之聲。
隨同劉彥一塊返回遼1東半島的人,除了六百部族武裝,就是李壇和西騫建同。
兩艘船緩緩地駛出港口,升起了全帆,在岸邊人們的目送下駛向了北方。
李壇已經知道自己父親出使前燕被殺的事情,聽到消息肯定是嚎哭,後面時時刻刻冷着臉,一雙眼眸里充斥着怒火以及怨恨,好好的一個喜歡傲嬌的青年已經整整一天一夜沒有開口說話。
要說劉彥內心裏有沒有愧疚,那真的是不太好說。
身為上位者下達任務給屬下,不是一件無比正常的事情嗎?要是每死一個人上位者都要心懷愧疚,那該是虛假到了何等的份上?
劉彥已經做好了補償西騫家和李家的方案,亦是會讓李壇和西騫建同得到該有的待遇。他們也算是個例吧,畢竟是在劉彥這裏留下名號,那些沒有留下名號的罹難者,雖說也會獲得來自於上位者的補償,但……真的是會存在差距。
從仁川到遼1東半島,航線走熟悉了再加上風力配合,上午出到臨近中午的時候就抵達了馬石1津。
港口邊上早就有人在等候,劉彥站在甲板遠遠看去,似乎該在的全在。
馬石1津港口內的船隻看去並不多,應該是在後趙領地、廟島列島、遼1東半島維持着人員輸送和物資轉運?
「君上!」紀昌見到劉彥的時候揖禮:「可要屬下等,先陪君上視察城牆?」
要是去視察城牆,沒有一兩天的功夫根本就不夠,劉彥說:「你們乘船直接去仁川那邊。」
紀昌和徐正對視一眼,乾脆利索地應:「諾!」
事態算不上緊急,至少前燕還沒有將大軍開過來,高句麗和百濟也還沒有什麼動作,但能夠早一天做好準備就不應該拖拖拉拉,那兩艘載劉彥等人歸回的船隻做好了補給,另外會有五艘滿載糧秣和相關器械,船隊等一下就會前往仁川。
剛剛下了地的劉彥根本就沒有多少閒暇時間,是一邊趕路一邊從蔡優那裏了解更加詳細的近況。
後趙的兩郡有些動靜,例如一些家族暗地裏跟東萊書院的往來有些頻繁,令劉彥提高了警覺。
「東萊書院……有人在石斌那邊效力的人嗎?」
劉彥是該憂慮了,他太清楚某個集團中有一個身份不低的人反覆挑唆,再加上有另外一個集團可以合作或是利用,兩個集團會產生什麼化學反應。
東萊書院從一開始就沒有正視過漢部,那幫文化人在劉彥這邊打破了他們處世的常規,不像對其它勢力崛起的時候會派人效力。難道這幫文化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劉彥與他們尿不到一壺去?
蔡優很明顯就是被問愣了,他哪裏知道東萊書院會不會有人在石斌那方效力?
「預防吧!」劉彥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將那些與東萊書院交往甚密的家族列一個名單,挑選出最可能說實話的家族了解情況。」
蔡優苦着臉應:「諾!」,話說,他就是對航海略有研究,對時政包括謀略只是半吊子,承擔那樣的責任有些大了。
劉彥看到蔡優的臉色只能在心裏嘆氣,漢部還是缺乏人才,也許是該將主持兩郡的呂議召喚過來了。
將建設精力轉到了廟島列島,後面的大半人力物力更是轉到了遼1東半島,要說長廣郡和東牟郡的那些家族沒有想法,絕對是不可能。
在這麼幹之前,劉彥就已經與紀昌商議,以其內部有那麼多心懷鬼胎或是無法利用的力量,乾脆就挖個坑讓那些人跳。問題來了,有了石斌那邊的攪和,事情似乎會產生失控?
該做出必要的調整了,但是要還是先看看慕容鮮卑會有什麼舉動。
劉彥從馬石1津是騎馬向着東北面,一路上看到的是從蠻荒重新有了文明氣息。他只不過才離開將近一個月,各處已經起了村落,甚至是大冬天的都有人在翻整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