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若你實在不願他們誤會我,以後想回西夏時便回西夏時去看看便是。你朝那些大臣,其餘人不明白,但知道走肖是你我血脈的仲孫啟賦等人,還能不明白你的心思?」
李秀淑又是沉默。
然後她頗為玩味地看着趙洞庭,「你這是想將我留在你的身邊了?」
趙洞庭很果斷地點頭,「若不想,也不會和我說這些。」
「再容我考慮考慮。」
李秀淑輕聲說着,低頭看向懷的李走肖,嘴角卻是有着最為溫暖的笑容浮現。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愛這個小自己許多的男人,但對他牽腸掛肚卻是事實。
以往趙洞庭對她雖好,但也有限度。而現在,趙洞庭忽的說出這番話來,的確讓她芳心極是喜悅。
不管是因什麼而引起的牽腸掛肚,但只要記掛着對方,那便差不離是愛了。
皇宮內武鼎堂。
無名神色哀傷地回到了武鼎堂內。
眾供奉正齊聚着渡過新年。
即便是已貴為國丈的樂無償、君天放,也都是在武鼎堂內,和武鼎堂內的諸多供奉們共度新年。
瞧得無名回來,青衫、雨女等雁羽堂舊人便都圍攏來。
讓無名去問趙洞庭空千古的下落,這是他們提出來的。
「堂主在何處?」
青衫發話問道。
無名淒笑搖頭,「堂主他……在離開軍後數日,已坐化於潘陽湖內了。」
眾人皆驚、皆愣。神色全部凝固在臉。
隨即雨女驚呼道:「這、這怎的可能?堂主好端端的怎會突然坐化?」
他們在雁羽堂解散以後都仍舊跟着空千古,在蜀創立藏劍閣。若說感情,之無名和空千古之間怕還要更甚數分。
無名眼睛仍是紅潤,「這是皇親口所言。堂主他忽然離去,實是感應到了大限將至。」
眾人再度沉默。
皇不會拿這種事情誆騙他們。
再者他們心其實也很清楚,以空千古的年紀,坐化是早晚的事情。
剛剛雨女如此激動,也不過是不願接受這個現實而已。
「堂主!」
莫問道忽的悲呼,對着潘陽湖方向跪倒。
一時間,青衫、雨女等人都是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這麼多真武境高手忽然間全部失態,自是很罕見的。也讓得周圍正在喝酒取樂的供奉們都向這邊瞧來。
空千古坐化的事情很快傳開。
武鼎堂內眾供奉皆是黯然。
原本喜慶的氣氛突然間消散殆盡。
空千古雖是極境,但在武鼎堂內平易近人,在座的供奉有許多都或多或少受過他的指點。
在他們的心,空千古不僅僅只是他們的長輩,也是他們的恩人,還是他們的偶像。
已經拜空千古為師的李堂歸、李雁南兄弟兩個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為何……」
「為何在臨走之前都不向我們辭行……」
「堂主……」
「千古……」
容貌雖不算蒼老,但實際年齡也已許大的雨女喃喃自語,眼有淚默默留下。
而後在眾人的驚呼,她嘴角亦有鮮血流出。
「雨女!」
青衫悲呼。
莫問道、劍十四、鐵虎、鐵離斷等人都看向她,跑到她的面前,神情更是悲慟。
青衫哭着道:「你這是何苦……這是何苦啊……」
雨女道:「諸位兄弟不必為我傷心。我愛慕他數十年都不敢明言,如今能夠隨着他死去,是我最好的歸宿……」
說罷,雨女此溘然。
彌留之際,她的嘴角浮現笑容。
那年也是有雪,天下皆白。
在當初的皇都臨安。
他在院習劍,雪花紛飛。
她在旁也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