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混賬東西,在這裏口出狂言。」
「……」
一聲聲怒罵傳來,很多人氣的臉色都漲紅,怒瞪着要把許無舟吞了似的,仿佛許無舟罵的是他們父母。
宣偉很自然的離許無舟兩步,心想你自己作死,可別怪我沒拉你。大儒的能量你想像不到,你居然敢當着這麼多人侮辱他。
許無舟卻沒有聽到這些罵聲似的,而是看着崇年說道:「罵你一句老東西是客氣了。一句『為賦新詞強說愁』能解釋的話語,居然被你說的那麼複雜。而且,什麼叫年紀輕輕寫愁就是假的,難道我們年輕人就不是人,沒有情緒,不會有煩惱憂愁嗎?
老傢伙,別在這裏誤人子弟,還有眾位,稷下學宮這破地方,千萬別進去,裏面大多數都是酒囊飯袋,會坑了你們的。」
「大膽!」
「狂妄!」
「把他打出去!」
「……」
一群士子小姐徹底被激怒了,群情激憤,有幾個士子就要衝上來抓許無舟的衣衫把他丟出去。
崇年先生微微皺眉,那一句『為賦新詞強說愁』很有意境,不過這少年的話也確實難聽。
不只是罵他,連稷下學宮也一起罵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他強忍心中的怒火,看着許無舟道:「談文論道可行,可你辱及稷下學宮就過分了。」
許無舟卻笑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說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只是說出事實,這個人有罪嗎?」
「自然無罪!」崇年說道。
「對啊!我只是說出事實啊,你怎麼能說我侮辱稷下學宮呢?」許無舟看着崇年說道,「難道你要逼我說出稷下學宮不是垃圾的謊言。」
見許無舟如此囂張跋扈的侮辱稷下學宮,宣偉都看呆了。
鈞天古教到底膨脹到什麼地步了,它教中的弟子居然敢指着一位大儒罵稷下學宮。鈞天教現在都這麼強了嗎?難道覺得自己可以無懼聖地了?
服了!他徹底服氣了!
原本被叫做小弟很不滿,現在他一點不滿都沒有了。連大儒人家都能指着鼻子罵,叫自己一聲小弟那是尊重自己。
其他的人,這時候也都忘記了怒火。因為……許無舟說出的話太過震撼了,震撼到他們連發怒都忘記了。
所有人都看向崇年先生,想着他會怎麼處理。
崇年先生溫和的臉,這時候也陰沉下來。稷下學宮是文道聖地,是所有讀書人心中的神聖所在,現在被一個半大的少年如此辱罵,他怎麼能忍受。
「禍從口出。」崇年先生盯着許無舟冷聲道。
「呵呵,又是威脅這一招。稷下學宮說什麼是文道聖地,可每次都是以武力壓迫別人。這算什麼文道聖地,所以啊,你們就是一群偽君子。那麼……我罵你們是一群垃圾,有問題嗎?」許無舟盯着崇年先生道。
你是稷下學宮的人,還指望自己給你留顏面不成?我來這裏,就是找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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