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坤……
說到這裏,倪坤問道:「你方才說,倘若有修行根骨,那玄陽升仙令便會生出異變?究竟是何異變?」
林惡虎喃喃道:「若有修行根骨,將令牌捧在手中,令牌便會發光發熱……」
倪坤聞言,不由暗自皺眉——他方才可是將令牌拿在手裏,把玩了一陣的,然而那面燦金令牌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於是倪坤追問:「你親眼見到過令牌異變?」
林惡虎道:「不錯。拷問那少年時,我們令少年將令牌捧在手裏,果然沒過多久,那令牌便開始發光發熱……」
倪坤又問:「那你呢?你和你的同夥,手持令牌,可有反應?」
林惡虎沉默一陣,苦笑:「沒有。」
「呵……」
倪坤搖頭嗤笑:「既無反應,證明你們並沒有修行根骨,卻還是為了這面玄陽升仙令同夥反目、自相殘殺,最後更是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了進來。真是利令智昏!」
林惡虎不言,隻眼神微妙地瞥了倪坤一眼,瞳孔深處,隱有一絲惡意的嘲諷——他亦想起,方才倪坤手持令牌時,令牌也並未有任何異變。
不過有件事林惡虎也想不明白:令牌沒有變化,應該說明倪坤沒有修行根骨。可他能施展法術,早就是修仙之人……
難道玄陽升仙令,只會檢測尚未踏入修仙之門的凡俗之人,是否具有修行根骨?
已經入了門檻的修仙之人,則不會令玄陽升仙令有所反應?
林惡虎心中猜測時,又聽倪坤問道:「說說你知道的,關於仙門宗派的情況。」
林惡虎道:「我所知亦是不多,皆是從那少年處拷問得來。只知凡俗之外,不計小門小派與散修,共有七家最為頂級的仙門,分別為玄陽宗、海月宗、天星宗、丹鼎派、龍門派、妙法派、震雷派,合稱三宗四派……」
林惡虎知道的,也就只是一些大略。
比如三宗四派這七大宗派,一般有外門、內門、真傳弟子之分。又比如海月宗專收女弟子,丹鼎派擅丹道,龍門派精劍術等等。
而這些都是從那可憐的少年處拷問得來,更多的林惡虎就不知道了。
倪坤又盤問一陣,並沒有得出更多情報。問清了玄陽宗舉辦升仙大會的時間、地點後,便一指點出,給了林惡虎一個痛快。
將林惡虎等人的屍身清理出廟堂之外,倪坤回到草蓆上盤腿坐下,沉吟一陣,取出那面玄陽升仙令,捧在手裏好一陣,令牌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他又嘗試着往令牌中注入真氣,結果這面燦金令牌,與他自白面青年屍身上搜來的黑鐵令牌一樣,都是對他的真氣來者不拒,但也一樣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我沒有修仙根骨?」
倪坤頗有些哭笑不得:「開什麼玩笑呢?這令牌不會是壞了吧?我倪坤天縱奇才,連法術都自學成材學會了四個,豈會沒有修仙根骨?簡直荒謬!」
搖了搖頭,倪坤摸着下巴沉吟:
「海月宗遠在東海之外,飄渺難尋,且又只收女弟子……既如此,倒不如拿着玄陽升仙令,前去玄陽宗的升仙大會碰碰運氣。
「反正這塊令牌是不記名的,無論是誰,只要持有令牌,便可參加升仙大會,倒不用擔心被玄陽宗誤會,是我害死了他們前代弟子的後裔……
「嚴格說起來,我還算是替玄陽宗那位倒霉弟子的後人報了殺身之仇呢。」
做出決定,倪坤不再做徒勞嘗試,收起令牌,專注修煉起來。
修煉大半晚,小睡一個時辰,次日天剛蒙蒙亮,倪坤便收拾好行囊,背上背簍,踏出山廟,折向南面行去。
玄陽宗十年一度的升仙大會,將在今年九月初九,於南方楚國,重明山巔舉辦。
而今天只是七月初二,距九月初九尚有兩月,倪坤還有大把時間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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