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監獄,就是據點之一。
莊野說的時候她還有些楞,大概想不到這裏有什麼可遊覽之處。
莊野道:「至少這裏巧處甚多,源界則遠遠不如。」
沉鏡道:「可你們那兒能修仙啊。」
能修仙就意味着長生不老,再不濟也能活的比旁人長久,對生的渴望對死的懼怕恆古不變,遠比其他便利來得更有誘惑力。
「可這仙也不是人人都能修的。」
沉鏡楞了一下,覺得他話裏有話,但未來得及琢磨,就跟着他匆匆走了出去。
監獄位置比較偏,沉鏡從未來過,沉重的鐵門緩緩推開,露出外頭的青山迷濛,她還有些驚訝,驚訝這裏也會有秀麗的風光。
莊野似做足了功課,一出大門就帶着她往前邊走,走到一根路燈下面,鐵杆子上綁了塊貼牌子,寫着某某路公交車站。
沉鏡掏出手機一查,發現這裏班車要四十分鐘一班,而最近的一輛車才剛剛過去。
「看來有的等了。」
太陽有些大,曬不了不一會兒就覺得身上粘膩,眼前發花。她往旁邊一躲,縮到樹蔭底下站着去。
樹是小樹,細細長長的一根,樹冠開出來才巴掌大,枝葉稀疏,圓斑錯漏,照到身上仍然是熱。她瞥一眼遠處的青山又瞥一眼莊野,覺得這兩者相像之處甚多,懼是不怕熱不出汗的。
一時手機鈴響,沉鏡一看竟是李言打來的,一接起來就是炮轟式的逼問:「你不是給研究局的人抓去了嗎?怎麼現在跟我那長輩在一塊兒?唉我都愁死了,開着車來都不敢上前。」
沉鏡有些懵,話也沒回,先把手機拿下來看一眼時間,發現真倒退了過去。她隨便應付完李言,掛了電話,就去問莊野究竟。
莊野道:「龍族在穿越時會提供定時服務,可惜不大準確,最多定時到秒。」
對一個普通人來說,能定時到秒就足夠了好嗎。沉鏡暗嘆一句他要求高,又把李言的來意大致交代了一下,「我們要不乾脆坐她車走吧?」
莊野問:「那你想好怎麼解釋了嗎?」
「還能怎麼解釋?就說我被放出來了唄。反正那個我已經被關起來了,我算算時間啊……大概十來天不會出現,我想做什麼都方便。」
這於她來說即是過去也是現在,發生過的事沒有懸念,要避開岔子很是容易。
她打了電話給李言,叫她開車過來。
李言來時都一驚一乍的,「你怎麼速度比我還快?」
沉鏡面不改色地撒謊,「研究局的車快啊,他們能一路闖紅燈不帶停,你能嗎?」
「這倒也是。」李言接受了這解釋,緊接着又愁起公司的事來,「我剛接到郵件通知,全公司暫停營業。他這是要搞什麼啊?大權在握都不先享受一番?」
沉鏡猜白霜應該去那邊世界了,畢竟另一個自己還在鮫人族手裏呢,等於弱點被敵人掌控,總要先想法子拿回來。
想到過會兒也許她能去嚇嚇陸浮萍,心情多少也好上了一點。
可車行不久她就接到了陳幼蘭電話,那頭亂七八糟的,依稀可聽見有個女人在扯着嗓子罵賤人等語,「你方便來陳家一趟嗎?」
沉鏡問:「怎麼了?」光聽背景聲就有點感覺不妙啊。
陳幼蘭嗤笑道:「陳端方把小簇給睡了,正被李秀紅堵了個正着。」
李秀紅是陳端方的現任妻子,大概三年前上位,如今正當妙齡。
「什麼?陳……他睡了誰?」
「小簇啊。」
「小簇是他外甥女啊!」
就算陳幼蘭和陳端方是同父異母,但血緣關係總在吧,怎麼陳幼蘭半點兒都不為小女兒心痛,反而倒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在裏頭?
難道小簇不是她親生的?
這個念頭冒出來後就壓不下去了,她仔細回憶陳幼蘭以往態度,發覺她對小簇的確冷淡的很,後來家境敗落,因陳端方的青眼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