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奚紅瑜,可是沒想到,這麼些日子了,老太太對她還是不冷不熱的,今日剛提起奚紅瑜,老太太就藉口身子不適,將她攆了出來。
是以,她才有些驚訝,怎麼奚紅瑜受傷了,這才眼巴巴的過來探情況。
「你血口噴人。」常如意氣的咬着牙,看着奚紅瑜做出這麼丟人的事來,還敢這麼一臉的囂張,心裏就氣的厲害,總是好奇,奚紅瑜到底是哪來的勇氣。
孟嬤嬤進來後,就聽到常如意在那裏與奚紅瑜真吵,心裏當下就不喜了,左右常如意是個客人,能來奚府,也是借了四姨娘的光,別說沒什麼了,就算真有什麼,有點委屈也是給受的。
「三姑娘,這是大姑娘讓人送來的藥方。」孟嬤嬤說着,就將東西遞到了奚紅瑜的跟前,不過,還是用眼角斜了常如意一眼。
其實,孟嬤嬤的心思非常簡單,反正奚雲妝與奚紅瑜走的近,那她就覺得,奚紅瑜受了委屈,就不能袖手旁觀,不過她也做不了什麼,不過是個奴才,也說不得什麼重話,只能在臉上表現出不喜來。
「看看,一個個不要臉的,連奴才都不懂個尊卑。」常如意到底是嬌養慣了,不能對奚紅瑜發火,只能將話對在孟嬤嬤的身上,左右在她心中,一個奴才而已,她還是能罵得的。
「常姑娘慎言。」孟嬤嬤不由的更惱了,聽這常如意的話,豈不是連奚雲妝都罵了,這種人,早就該攆出去,礙眼的很。
「常如意,你就是狗,見誰咬誰的瘋狗。」奚紅瑜當下也不願意了,在她看來,奚雲妝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她與常如意有矛盾也就算了,常如意憑什麼連奚雲妝帶過來了。
「我是狗,那你是什麼?女表子?」常如意發起恨來,什麼話也是敢說的。
這下,事情倒是鬧的不小了,這麼難聽話,都敢罵奚府的正經主子,肯定善了不了,當下,有精靈的丫頭,趕緊去尋四姨娘。
四姨娘都還沒有走到奚雲妝的院子,小丫頭就尋來了,趕緊急急忙忙的往回趕。
一進屋,就看到奚府的丫頭與常府的小丫頭們打在一起,有幾個婆子還壓着常如意,場面一片混亂。
「你們這是做什麼?」四姨娘喊了一聲,眾人一回頭,看到四姨娘,一個個都不說話了。「都給我放開。」
「姨母!」常如意一被放開,眼淚嘩嘩的就掉下來了,跪着就朝四姨娘這邊過來。四姨娘這才看清楚,常如意的臉有一半已經腫了,上頭還有明顯的巴掌印。
「怎麼回事?」聽到四姨娘厲聲問話,奚紅瑜心裏頭也委屈的緊,在一旁也不做聲,就只管一滴滴的落淚。
孟嬤嬤輕輕的咳了一聲,在這裏,奚紅瑜不說話,其實她算是比較有回話權利的人。是以,往前走了幾步,「回夫人的話,之前有什麼事老奴不知道,可老奴進來給三姑娘送藥方,就聽着常姑娘說一個個都不要臉,老奴也在納悶,這話是在說誰,不會是連大姑娘都說了吧。」
孟嬤嬤倒先將話說的比較含蓄的,不過,說了並不是多麼精巧。
「姨母,不是這樣的,這這個刁奴一進來給我使眼色,我才氣不過,罵了她一句。」常如意趕緊解釋,其實,她也知道四姨娘是奚紅瑜的生母,心裏頭肯定是向着奚紅瑜的,不過,四姨娘到底也是長輩,一句姨母喊着,左右也不能偏的太過了。
四姨娘當下就沉了臉,別說四姨娘現在只是個平妻,就算白氏死了,她成立繼室,奚雲妝嫡長女的地位,也無可動搖。自己娘家人,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都不能將話直接說在奚雲妝人的臉上。
「那你呢,我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這麼害我?」奚紅瑜心裏始終是有那口悶氣,她承認,她在鳳易的事上,是有點犯賤,可是,那又如何,這是自己的事情,憑什麼讓人這麼作踐,憑什麼讓人陷害。
「我沒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害的你,沒有證據,你憑什麼打我。」常如意也是咽不下這口氣,她是有這種心思又如何,不是沒說成嗎,說以,奚紅瑜沒有資格訓斥她。